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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陈小龙

  普旺镇并不大,距离边境还有二十多公里,这里汇集了很多的民族,你每天
都可以看到穿着各色服装的人们在这里忙碌着。

  说这里穷那是一点也不错,但这里富的人却也大有人在,你没看到在一些不
显眼的地方,零零星星地点缀着一些豪华的别墅,也许就在明天,你也会突然发
现在某一个地方又建了一幢别致的建筑,那你不要奇怪,在这个地方随时都会让
一个穷光蛋暴富,也随时会让一个腰缠万贯的富人猝死。

  这里充满了险恶也充满了机会,所以这里是人们走向天堂或者地狱的大门。

  对于依达来说,这里是天堂,是他可以走向富裕的圣地,他早就听人说过到
了这里,只要有鲜货有胆量,金钱会像流水一样流进自己的腰包,所以他来了。

  凝芳依旧坐在马上,一条白布单从头上往下披着,遮住了她的脸蛋和身子,
唯有那双眨动着的眼睛露出在外。

  那边有一个人在向他招手,依达看清那人是那个恶脸男子,于是赶紧牵着马
走了过去。难再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便领着他们向一条小巷子里走去,然后出
了巷子便是一条小道,两边林木葱葱,转过一个弯赫然便有一桩很漂亮的房子建
在树林丛中。

  一道铁门拦住了去路,门口两个穿着民族服装的汉子站在那里,腰里还别着
枪,依达紧张起来,点头哈腰十分谦恭地跟他们打着招呼,不一会他们进入里面,
早有人把他们带入了后院一个小楼里,这个小楼居然还是竹楼,跟前面的钢筋水
泥房子完全不同。

  凝芳被扶下马跟着依达进入一个房间,那楼上的过道里,不时会走过佩着枪
的男子,她知道自己已经在身不由己的情况下进入了当地黑帮的领地,心里比依
达更是紧张。

  依达关上门,谨慎地看了看窗外,然后放下被撑起来的竹篾窗栏,屋里有点
黑黑的,不过还是能看得清楚屋里的环境。

  他拉住凝芳的臂膀,将她拖到屋中间的那根柱子旁,解下那条白布单,看了
看她被反绑在身后的手臂,便动手解开绑绳,凝芳活动着手臂和身子,依达则拿
出她的衣服给她穿上,遮挡她几乎赤裸的上身。

  凝芳扣好了扣子,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脑后的头发有一大辔被蒙嘴
的绷带缠住了扯不出来,她看了看面前站着的依达,用手摸着嘴部“呜呜”的叫
着,意思是想解开那些封堵的布类。

  “先等一会。”他说道,然后拿起地上刚刚解下的绳索,让她* 在柱子上把
手反抱着柱子,便在身后将她的两臂牢牢地捆在了柱子上,当然胸前也不会漏掉
那几道捆绑,最后腿部和踝部也被绑紧了,凝芳不会反抗,她知道在这里反抗也
是无用的,既然来到了这里,她要有所作为。

  绷带被解开了,嘴上的胶布被撕下时,脸上总会被粘的有些疼痛,还好,又
可以顺畅地呼吸了,那团塞在嘴里的布团被扔在了地上,带着她余香的口水早已
湿漉漉的浸湿了那团白布。依达自然不会给她随便说话的机会,稍过了一段时间,
便取出一条白色的纱巾塞进她的嘴里,这条纱巾还是他为她买的,不过一直放在
了兜里没有给她戴过,还好现在换了用途,一样不会浪费它的功效,却让她的嘴
里更像绽开了一朵白色的花瓣一样越发美丽了。

  纱巾很轻巧也很柔软,塞在嘴里却不那么严实,依达想了想还是给她戴上了
那只口罩,并将口罩在她脸上绷得紧紧的,以防她吐出堵嘴的纱巾。

  白布被他捡了起来,角落里有一个盛满水的脸盆,他放在里面洗了洗,然后
晾在了一根竹竿上,等到干了以后,还是会派上用场的,一定不能浪费。

  接着该休息一下了,因为伊曼小姐还没有派人来通知他过去,所以现在是个
休息的好时机,他往那铺上一躺,整个人就像获得了解放一样,一种舒心的感觉
油然而生,凝芳就捆绑在离他的睡铺仅一步之遥的柱子上,她也想睡一下,不过
不能躺下,她只能垂下脑袋闭起眼睛稍稍地打个盹。

  “依达老板,依达老板……”一阵敲门声惊醒了他们,依达一骨碌爬了起来,
赶紧打开门。

  “跟我来吧,伊曼小姐找你呢。”门口的那个汉子说道。

  “好好,好,我这就来。”依达忙不迭地说道,回头看了看凝芳,见她也已
醒了正看着他时,便对那汉子说道:“你先走一步,在楼下等我一下,我马上就
来,兄弟谢谢咯。”说完,便回身来到凝芳身边,把纱布贴在她眼睛上,依然用
绷带缠紧了,看她稍稍仰着蒙住眼睛的脑袋专注地聆听着,知道她不可能再看得
见什么时,这才放心地下楼而去。

  这样的黑暗对于凝方来说已经几乎习惯了,心里的一点获得自由的愿望早已
被时间所湮灭,但此时却异乎寻常的发现,自己是如此地渴望获得自由,那是目
前的种种危机催生了她的潜意识,是那种与生俱来的使命感和责任感在鼓励着她,
她需要自由,更需要和罪犯进行较量的机会。

  她想起了他,想起了曾经患难与共的赵志平,那是她最亲爱的爱人,一段时
间以来,她一直不敢想念他,因为自己的现状,怕亵渎了她和他之间圣洁的感情,
她希望他永远不知道这一段她的经历,那对于他或她都是一段难以忘怀的恶梦。

  志平,快来抱抱我……快给我一些力量吧……

  她心底在呼唤着他,也在思念着他。

  门发生了响动。好像有人进来了,凝芳凝耳倾听着,是有人进来了,还是一
个人。

  “‘呵呵,怎么,依达老弟不在吗?”一个男子的声音,这个声音让凝芳的
心里一紧,声音很耳熟,似乎就是前两天晚上见到的那个陈小龙,那个曾经被她
抓捕过的诈骗犯陈小龙。

  他来干什么?难道他刚来,并不知道依达去见伊曼小姐了?

  “喂,姑娘,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他不知道是不是没看见,还是故意的,
居然向无法说话的凝芳问起话来。

  凝芳低垂着头不理他,只是嗓子眼里憋不住地“呜呜”了一声。

  “哦,你是说你知道?那好啊,你说给我听听。”他借题发挥,居然真的*
近了凝芳身边,一只手摸上了她的脸颊。

  凝芳晃着头努力避开他的抚摸,嘴里不断地发出“呜……呜……”的声音,
意图阻止他。

  陈小龙是故意的,也是别有用心的,他笑嘻嘻地说道:“来来来,让我看看
依达老弟干吗老是不让我们看你的脸蛋呢,我想一定很丑,要不然……”

  凝芳感到了她脑后绷带上的胶条正被他撕开,然后绷带在他手里一圈一圈地
脱了下来。

  “哎呀,果然是白嫩得很,上次天太黑了没看清,让我看看你的眼睛,人都
说,眼睛是女人的心灵……”说着话,凝芳一只眼睛上的纱布已被他揭开,她还
没适应过来,他已经惊叫了起来,但明显是做作的:“妈呀,真漂亮,你这眼睛
可比我老婆好看多了,啧啧啧,……”

  凝芳心里可感到不对劲了,要是再把那只眼睛也揭开了,说不定他会认出她
的真面目,毕竟那段时候,她和他的交往还是很多很直接的,所以彼此的印象也
应该比较深刻。

  他终于看到了她美丽的双眼,凝芳微微闭着眼睛装作很害怕的样子不敢看他,
但她敏感地意识到他可能已经有了什么反应,因为他在端详她,一付深思的表情,
表情中充满了狐疑。

  凝芳把最后的赌注下在了他不会解开她的口罩,要那样的话,她就没有了退
路了,生死将悬于一线。

  陈小龙看到了她眼睛里的那份隐藏不住的睿智,也看到了似曾相识的那点神
情,就在她的眉目间,似乎有一种让他曾经害怕过的东西存在,他开始惊异起来,
所以他要知道是为什么,要知道答案,那就要看清她的真面目。

  于是,他的手摸上了她的脸,缓缓地移向她的脑后,手和她的脸颊轻轻地擦
过,他感觉到了她的紧张和不安。

  她的脸红赤了起来,眼睛已经闭上,一种沉着的神情让他吃惊,因为口罩已
经被他取下,她的脸是那么的美丽和坚强,也是那么的熟悉和记忆深刻,虽然在
她的嘴上还有那片白白的胶布。

  好一会的沉默,他忽然“哈哈哈”的狂笑了起来,然后邪恶地看着凝芳:
“李队长?真的是你吗?李队长,是不是又来抓我的?……怎么你反而被捆在了
这里??哈哈,世道变了,这世界也变了………”他得意至极。

  凝芳别过脸不再看他,他嘻笑着捧起她的脸说道:“好,好,有你在,我就
更开心了,你等着,你该是我的了。”

  “呜……呜……”凝芳甩着脑袋想挣脱他的手,眼睛里既有无奈也有愤怒。

  “好了,我……还是怕你,你是警察我是罪犯么,你说是吗?”他说着,便
把她的眼睛照原样蒙上,那绷带在他手里就像恶意的玩具,一面缠绕一面紧紧的
收紧着:“还是让黑夜陪伴你吧,等到看见阳光的那一天,也许你就和我在国外
享福了,我漂亮的的警察妹妹。”

  他的手指点在了凝芳贴着胶布的嘴上,因为胶布在不住地起伏着,是凝芳努
力在吐着嘴里的布团,鼻孔里的呼吸很粗,脸也涨红了。

  “你别急呀,我会等你的。”说完就在她的嘴上亲了一口,然后那口罩便依
旧紧紧地扣上了,他使劲地把那口罩带子紧了又紧,似乎不紧不足以平心头之恨。

  他离开了,离开的时候,边走边丢下了一句狠狠的话:“妈的,乡巴佬,竟
敢把警察带到这里,依达你个狗日的乡巴佬。”

  依达把那些该拿的手续都拿在了手里,笑逐颜开地看着伊曼小姐,连声地道
谢,当然剩下的余款,伊曼小姐自然也不会少他的,他忙不迭地藏进兜里,然后
匆匆告辞。

  他前脚刚走,后面便进来了陈小龙,伊曼立刻带着笑颜迎了上去,陈小龙把
她拦腰一抱,一个吻便印在了她的嘴上。

  “我看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说不定马上就会出事。”陈小龙把她抱得紧
紧的,在她耳边说道。

  “你听到了什么,还是看到了什么?”伊曼疑惑地看了看他问道。

  陈小龙的手隔着衣衫使劲地揉搓着她的乳房,那嘴在她脸上不停的摩挲着:
“……呜……你知道依达的那个女人是谁吗?”

  “哎哟……你轻一点么,疼死我了……哦,是那个被捆着的女人?”

  “对,就是她,我刚才去了她的房间,真没想到居然会是她。”

  “你去了她的房间?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又去偷腥了?小心我腌了你……”

  “你看你,我怎么会去干那事呢?有了你我就什么都不要了,你又不是不知
道我……嘿嘿,我只是顺便去看看,没想到就她一个人在那里,前天晚上我就看
她有些眼熟,所以刚才我把她脸上的东西都给解了,你猜怎么样,呵呵,真没想
到啊。”

  “怎么样?说啊。”伊曼挣开了他的怀抱,乜斜着眼睛看着他。

  陈小龙神情严肃地说道:“他就是前几年抓过我的那个女警官,我进监狱就
是她的功劳,要不是你把我救出来,我到现在还在监狱里呢。”他说着话,脸上
充满了恨意。

  “你是说,是那个姓李的什么队长?不会吧,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还被
一个乡下的土包子给绑了?”伊曼满脸狐疑地问他。

  “错不了,我和她打了三五年的交道了,她长得什么样,我能不知道?我就
是做梦也能梦见她的样子,什么时候把她忘记过了?”

  “那你……是不是现在还念着她?”她的语调有了异样,陈小龙自然能听得
出来。于是他赶紧陪不是:“哎哟,我的宝贝,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说我恨她
都来不及呢,一直想着什么时候可以找个机会教训她一下,你看,这不是来了么。”

  伊曼小姐开始陷入沉思,她咬了咬嘴唇,然后对着他的耳朵唧唧咕咕了好一
阵,陈小龙便出门而去。

  柯兰他们也到了这里,时间已是下午三点多了。很快有消息说,其他的同志
也到了,柯兰的绷紧的心算有了些放松。

  一番安排以后,贡布牵着两匹马进了那家客栈,小王和柯兰便上了街,第一
次来到普旺镇这样的地方,这里的热闹和风土的奇特当然也是第一次看到。走在
街上,两个人俨然是一对来旅游的情侣,柯兰挽住了小王的胳膊显得有些亲昵,
小王更是脸上春风得意,胳膊肘还时不时地捣着柯兰的胸部。

  转了好一会没有什么收获,柯兰提议不妨到镇子边缘的地方转转看看,毕竟
有神秘事情要干的人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自己,也许在那些不被人注意的地
方才会有自己想知道的东西,小王也同意她的看法和提议,不一会两人便遛达到
了这里。

  一辆破旧的摩托车从一条巷子里驶出,上面除了一个开车的男子以外,后面
还坐了两个人,中间的那个看似一个女人,她的头上裹着一条头巾,眼睛是被绷
带蒙住的,嘴上戴着一只绷得紧紧的口罩,身子看样子是被捆绑住了的,因为那
件无袖的短褂仅仅将她的身子裹了一下,并没有穿上,裸露的肩膀上明显还有绳
索勒着她的肌肤,再看她的腿脚,一双没穿鞋的脚被往后反折了小腿,和大腿捆
在了一起,零乱的黑色筒裤遮挡不住她那白皙的肌肤。

  后面的那个男子长的比较清瘦,干干净净的样子,他的两手牢牢地抓着前面
那男子的衣服,将那个被绑女子紧紧地夹在了中间。

  柯兰看不清那女子的脸,但她隐隐约约地感到这个女人和她有关系,是凝芳
姐?难道真的是凝芳姐……

  她眼看着摩托车越驶越远,心里开始焦急万分起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心想:这里的黑恶势力真的很猖獗,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捆绑着女子,不知
他们会把凝芳姐弄到了哪里?

  此时小王突然说道:“追不上了,要不我们往巷子里进去看看,或许会有发
现?”

  柯兰一听这也是一个好主意,便和小王顺着巷子走了进去,巷子很普通什么
也没发现,然而出了巷子以后,才走了不远,便发现了那幢很好看的房子,房子
静悄悄的,那道铁门虚掩着,好像房子里已经没人。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便悄悄地进入房子,果然是一幢空房子,但好像是刚
刚才空了的,房间里还布满了浓浓的烟味,家里的东西有些凌乱,看起来走得很
匆忙。

  后面有座小竹楼,不妨也去看看,两个人蹑手蹑脚地进去,当推开楼下那间
堆放杂物的小房间时,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小王立刻掏出了手枪,示意柯兰呆
在外面,他一步跨进屋,一眼便看见了地上躺着一个人,一个胸口插着一把刀的
男人。

  他摸了摸他的胸口,早已没有了气息,柯兰也进来了,脸色很沉重。因为她
看见了那死人的衣服,居然和他们要追踪的依达很相似,她必须证实,因为这关
系到凝芳的命运,也关系到案件的侦破。

  柯兰命令小王迅速把贡布叫来,最好也叫上当地的民警,把这里封锁起来。

  四十分钟以后,一切都被证实,死去的就是他们追踪的依达,死亡时间是发
现前的一个半小时,也就是说,他们刚才看见的女子有可能就是被绑架的李凝芳,
真是由于什么原因他们杀死了依达,然后又把李凝芳适时地转移出去,不巧被柯
兰他们发现了。

  还有时间,他们应该离开的不会太远,柯兰和当地的民警以及武警取得了联
系,要求他们积极的配合,把方圆三十里的主要道路都封锁起来,然后逐一排查
可疑对象,要严谨但不能太过声张,这关系到凝芳的生死和文物的走向。

               …………

  路很颠,颠的她下面都有些受不了了,凝芳就那样挤在他们的中间,她的两
腿被迫分开着跨坐在车座上,小腿被捆在大腿上根本就无处着力,前胸紧贴着那
开车人的后背,后面那人的身子又紧紧贴着她。自从依达离开她以后,一直没有
再回来过,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不知道现在她将被带往哪里,她只知道那个
陈小龙又来了一次对她说道:“李队长,不用两天,我们马上就可以和平相处了,
到时你可不要拒绝我的追求哦,说不定我会恨追不舍的,现在还得先委屈你几天,
你只要乖乖的听我的,保管你能平安的享受每一天,今天开始,你应该充分的相
信我,当然以前我做的傻事,那是因为我没钱,你可曾见过有钱人去搞诈骗的?”

  凝芳说不了话,也看不见他,她只是默默地听着,心下隐隐地为自己担心起
来,担心自己的命运即将被眼前的这个恶棍控制,那将是她此生的耻辱。

  没过多久,她就感到有人进屋来,把她的腿屈折捆绑了起来,并戴上头巾裹
了短褂,然后就被捆上了摩托车,在两个人的挤压下一路急驶而去。

                ……

  天色将晚,眼看着都快二十多个小时过去了,各方的消息显示什么进展也没
有,柯兰开始越来越焦急,原先的那份矜持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脸上布满了愁
云。

  此时,就在离普旺镇不到七公里的一条公路上,一辆破旧的长途公共汽车,
正沿着那条坑坑洼洼的土路颠簸着行驶,车子的外表简直太脏了,一路扬起的尘
土滚滚的追逐着车子,司机是个小伙子名叫阿林,大概在这条路上奔跑了也有好
几年了,行起车来颇显老练和稳当。

  他今天运气很不好,才开出来不久就抛了锚,捣鼓了好一会才把车子修好,
这下却耽搁了三个多小时,看来赶到目的地估计要后半夜了,心里自然有些着急。

  前面拐角处的石头边有人拦车,一个很干净的男子站在路中间向他挥着手,
阿林本想不停,但一看天色也将变黑,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拦车的人
自然没办法可走,于是他停下了车。

  男子笑着站到了他车前挡风玻璃下,向阿林行了个礼,然后对他比划着,似
乎后面还有人,让阿林稍等一下。

  阿林回头看了看车厢里的客人,客人不多,可以乘坐三十多客人的车厢里。

  此时也就十一二个人,几个在睡觉,还有几个伸长了脖子看着车下的男子。

  不一会,车前又出现了两个人,一个矮个男子和一个身上包裹着一条花布单
的人,矮个男子挺紧张的样子,紧紧地搂着那个布单下的人。

  车门打开了,干净男子站在门口,和那个矮个男子一起扶持着那个裹着布单
的人上了车,并向阿林连声道谢着,然后坐到了车子的尾部,因为那里几乎都空
着,常坐车的都知道,在颠簸的路上坐车一般都要坐在前面,要不然一定会把你
的屁股都颠散了。

  几个一直在看着的乘客,从他们上车时就怀着看热闹的心情看着他们三个人,
那裹着布单的人从过道里走过时,他们都看清了,那个人居然是个女人,因为在
车下天黑没看清,现在算是能看出一点眉目了,那女人身上的花布单是从头上往
下蒙着的,但把脸露了出来,不过却看不清她脸的模样,她的眼睛上严严密密地
包扎着厚厚的绷带,脸上还带着一只口罩,口罩外面还有一条白布在嘴的部位将
口罩往后勒的紧紧的,几辔乌黑的头发从布单的里面跑了出来,在脸前飘来飘去。

  布单几乎包紧了她的身子,因为太长,以至于在她身上围了好几层,但高高
的胸脯依然冲破布单的包裹鼓了起来,而那个矮个男子一只手始终在她背后伸入
她的布单下,似乎牢牢抓着什么东西。

  客人们都下意识地把身子往后缩了缩,心里恍然了一下:原来是个病人,太
可怜了,也不知道生的什么病?

  于是当三个人都坐在了后座的时候,那些乘客自然都觉得很以为然,还是离
他们远一点的好,别传染给了自己。

  汽车还要赶路,所以还是开得比较快了一些,干净男子受不了了,实在是太
颠了,他一个人悄悄坐到了前面的座位上,那里还空着,甚至可以躺下,他回头
看了看后面的两个人,矮个男子的手已经放在了自己的腿上,那女人被他挤在了
角落里,头就* 在他的肩上。

  干净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陈小龙,后面的不用说一个是他的同伙,另一个便
是李凝芳,昨天他们骑了摩托车离开了普旺镇以后,便到了一个偏僻的小村子上,
第二天本想离开这个地方,没想到到处都碰到了检查,这下把他给堵在这里,本
想走荒郊野路,无奈自己也不熟悉,再加上李凝芳被捆绑的那么结实,她肯定是
走不动的。想把她放开了走,他又没有那个胆量,所以一直躲在村子里不敢出来。

  虽然担惊受怕,但毕竟他也是老江湖了,知道再这样躲下去也不是办法,迟
早总会被搜查到,还不如主动出击寻找机会,再说了,他手里还有李凝芳这个警
察做人质,关键时刻还可以当作救命稻草。于是和矮个男子商量了一下,便把李
凝芳捆绑妥当,趁着天将黑,便悄悄地上路了。

  连续走了两三里的荒郊野路,便在那个上车的地方等候着。

  坐这趟车子是他冒的一个险,因为这个时候,根据他的经验警察一般不会上
路,要有检查的话,都是些临时找来的村委会的人,对付那些人他还是有准备的。

  他只要闯过这一关,那离国境线就不会远了,到时候谁能玩过谁还说不定呢。

  此时,陈小龙闭着眼睛坐在那里,脑中回忆着昨晚和今天白天在小村子里的
情景,心里总感到有些痒痒的……

  昨晚,当他们来到这个小村子以后,差点就让凝芳给跑了,事情原本没有那
样的可能,只因陈小龙太大意,在给她松了绑以后,一时忘乎所以险些酿成大错。

  当时,他们躲在一户人家,那户人家的主人是陈小龙以前的朋友,后来因走
私文物被抓了,至今还在服刑当中,家中只有他的老婆和一个才五岁多的小男孩,
再有就是他七十多岁的行动不便的老母亲。

  女主人见是老公的老朋友来了,想起他们以前干过的事,至今害的她老公还
坐着监狱呢,本想拒绝但又说不出口,还是老太太比较和善,他们才住了下来。

  女人看见凝芳的模样自然也明白了一些,便点着油灯把他们带到了最里面的
一间屋子,屋里堆放了许多柴禾,但搁着一张木板床,上面还铺着一条席子,只
是有了一些灰尘在上面,看来是有些日子没人睡了。陈小龙看了看屋内的环境,
心里有些别扭,总觉得自己应该住好一点的地方才是,不过他又不能和女人计较,
便也作罢了。

  凝芳被他扶上了木板床盘腿坐着,他解开了她的捆绑和堵嘴的布团,大家吃
了一些东西,他倒也没有再把她的嘴堵上,心想,反正她眼睛上还被蒙着呢,只
要不给她解开,她自然无法看见便也不会逃跑了,她自己倒是很难解开绷带的,
那绷带是他亲手给她缠裹上的,包扎得很严密也很结实,再说了外面黑灯瞎火的,
她又能跑哪里去呢。

  用了些食物,陈小龙便觉得原本疲惫的身子现在恢复了许多,心想,自己虽
然把这个警察带到了这里,但到底有没有其他警察在查她这个人呢,那个笨蛋依
达或许真的是把她买来的,而内地警察也不一定知道她被卖到了这里,那我陈小
龙岂不是杞人忧天?

  不过现在已经杀了人,警察迟早会追究的,离开那里终究是对头的,于是他
让那个男子再回到普旺镇探听一下,以便做好应对准备。

  男人再次骑上他的摩托车离开了,陈小龙看了看坐在那里一声不响的凝芳,
心里有些蠢蠢欲动起来,但思量了很久还是安静地坐着,没敢有什么动作,自从
和伊曼小姐分头行动以后,他总想着怎样才能报复一下李凝芳,并和这个曾经抓
过自己几次的警察来一点温存,一路上这样的念头不知动过多少次,可是心中的
卑微还是让他没有自信。

  女人拿来了几条被子丢在床上,临走时看了看凝芳欲言又止,陈小龙把她叫
住:“唉,妹子,最近过得怎么样?”

  女人有些心酸起来:“你看看,还能怎么样,都没办法活了,那个死鬼……”

  说着话竟然伤心地哭了。

  “来,拿着,以后慢慢来,我会来照顾你们的,山根兄弟很快就会释放的,
不用愁。”他想安慰她几句,不过眼睛却盯在了她的胸部,女人虽然长得很一般,
但她的胸部很饱满,可能生活的潦倒让她没有了梳妆打扮的习惯,以至于连衣襟
敞开着都没有在意,一条有些脏脏的白布很简单地勒在乳房上。

  女人似乎很久没有见到钱了,陈小龙手里拿着的那一把钱,让她几乎要把眼
睛都瞪圆了,原先的那一点怨恨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这……这怎么好呢……大哥,你……”她简直有些受宠若惊,一把
就把钱抓到了手里,然后迅速往胸衣里一塞,美滋滋地出去了,临走还不忘回头
对陈小龙笑了笑。

  陈小龙突然发现她的笑也很美,居然带着一些原始的野蛮和性感,他感到身
体在变化,热血开始上涌。

  他很想立刻跟上去,于是他拿起刚才解下的绳索,很随意地便把凝芳的两手
腕在胸前捆绑了一下,然后整了整衣衫,把头发稍稍捋了捋,脸上满是自信的笑
了。

  那女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心里真美着呢,忙不迭的取出钱来一张一张地数
着,然后翻开那口破箱子把钱藏了进去。一回身却没发现陈小龙已经把脚跨了进
来,她讪讪地笑道:“大哥,来,你坐呀。”

  陈小龙有些迫不及待,但却不能立马表现出来,他装着很关切地说道:“弟
妹真是太辛苦了,一个人操持着家,实在是太不容易了……”说着话时,他的眼
睛一直没有离开她的脸,女人脸红红的,稍低下了头拨弄着那围在腰间的裙子,
语声凄凄地说道:“谁让女人受罪多呢,想当初我被嫁到这里的时候,就知道今
生是受苦的命……”

  陈小龙的手搭上了她的肩:“弟妹,不用怕,以后有我呢……”他的手不知
不觉地就把她的肩膀往自己的怀里搂着,女人委屈地低低抽噎着,把头* 在了他
的肩膀上。

  陈小龙很会掌握时机,一只手又从口袋里抽出了几张票子,轻轻地塞进了她
的胸口,此时女人的手也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他。

  “砰”的一声,门被他用脚后跟给踢上了,一声轻轻的娇吟,便从门缝里往

            外悠悠地挤了出去……

  凝芳感觉周围很久没有动静了,她试着叫了一声:“喂。我要喝水……”依
然没有回应,她心里开始思索着是不是该逃离这里,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她便作
了决定:逃离这里。

  手腕被绑着拴在了腰间无法解开,眼睛上的绷带她用膝盖蹭了几次都无法弄
下,幸好腿脚还是自由的,先出了门再说。

  凭着刚进来时的方位感,她摸索着很小心地一步一步居然走到了大门口,大
门是对开的,里面用一个木销子别着,她看不见便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启大门,但
又不能弄出声响,当时就把她急得心里有些慌乱起来。

  急中生智中,她紧* 着门,用拴在腰间的手慢慢地摸索着门,她知道要打开
这扇大门,先要知道大门是什么样的,很容易她就理解了该如何把门打开,于是
她用脸在门上探索着,不一会那根销子便被她咬了出来,她的心狂喜,一种成功
的结果似乎预示着她将要成功地离开。

  门缓缓地打开了,一阵阴湿的空气向她袭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晚上稍显
阴冷的天气却不能阻止她的逃离。

  很快,在她小心而谨慎的行动中,居然被她走出了几百米远的距离,终于被
一颗长满枝芽的树丛挡住了,她灵机一动,便用捆着的手在那树丛上折了一枝树
枝,然后蹲在地上,用树枝抵着眼睛上的绷带往上顶,好不容易终于把绷带顶到
了额头上,不过也把脸蛋弄疼了,幸好树枝是顶在绷带上,才没有破了相。

  她对着天空看了看,依然一片漆黑,这才知道眼睛上还有纱布封着呢,于是
不肖一会,纱布也被顶开了,她终于看见了满天的星星和乌云下的暗淡月光,心
里充满了痛快。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居然不是在路上,而是身处一片长满乱草的田地中,不
管怎样,先离开这里,于是她顺着田埂往前走去,心想总会碰到其他人家的,到
了那里再解释不迟。可是事与愿违,她走得越来越远,越往前走越看不见村庄,
还不时地被绊倒在地摔了好多次,不过无意中却拐上了一天小道,心下再不犹豫,
沿着道走总会有方向的。

  好景不长,转了一会她估计已经离开很远了,没想到又回到了那个村子,不
过她并不知道,刚一发现那一片村子的黑影时,她以为自己有救了,没想到她还
没接近村子时,便听到了不远处一个声音在说话:“再往那里找找,可能她躲在
了树丛里……”

  凝芳一听便知道那是陈小龙的声音,心里便感到了一股寒意,她赶紧蹲下身
子,慢慢地挪向不远处的一片树丛,心理做好了搏斗的准备,同时拼命地想把手
从腰间的捆绑中挣脱开来。

  陈小龙一番春意过后,便发现了凝芳的不见,于是和那女人一起出来寻找,
这一番找寻可把他急坏了,要是找不到那他就完蛋在这里了,他开始有了一些后
悔,后悔不该就那样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间屋子里,后悔和眼前这个女人云雨偷腥。

  女人悄悄地* 近了他,拉了拉他的衣角,用手指着远处的一片树丛,悄悄地
说道:“你看那里。”

  陈小龙借着月光仔细一看,果然在树丛下,一个白色的东西在轻轻的晃动,
他心下一喜,知道那是凝芳脸上的蒙眼布,看来她还是没有逃脱他的掌心。

  他已经慢慢地逼近了凝芳,凝芳此时也察觉到了他们已经发现了她,便站起
了身子厉声喝道:“陈小龙,我警告你,不要再继续下去了,我是警察,你应该
知道,你现在悔过还来得及,你赶紧把我放了,我会给你立功的机会……”

  陈小龙呆了一呆,但哪里能听得进去,眼见得她的手依然被绑在了腰部,便
大了胆子走到她面前,嘻笑着说道:“对不起警察了,我现在已经身不由己了,
你也知道,依达已经……”他立刻住了口,意识到杀死依达的事凝芳并不知道,
要是现在说了对他可没有好处。

  凝芳心中一动,似乎有了什么预感:“你们把他怎么啦?”

  “没什么,他已经回去了,把你留给了我们,你就乖乖地跟我们出国享福去
吧。”

  凝芳往后退了一步,警觉地注视着他,陈小龙可没有什么顾忌,他一个箭步
就冲到了她的面前,一把就把她抱住了,凝房使劲挣扎着,但哪里能够挣脱,便
大声喊道:“放开我,你放开我……呜……呜……”

  那女人此时居然也很机灵,见凝芳大声喊叫,便急中生智从自己胸口扯下那
一条白色围胸,往凝芳的嘴里塞去,凝芳使劲地往外吐着,陈小龙便也用手往里
塞,凝芳知道再挣扎反抗也是徒然,精神一泄便放弃了。

  陈小龙还不放心,又把布团塞紧了一些,然后把她额头上的绷带往下一扒拉,
重又蒙住了她的眼睛,然后拉着她腰间捆住手腕的绳子,向女人的家里走去,凝
芳一路被他牵着,一边嘴里还“呜呜”着并甩着头,实在是心有不甘。

  第二天一早,男子就回来了,他带来了不好的消息,警察已经在方圆几十里
的地方进行了布控,可能正在搜查他们。

  陈小龙当然不能坐以待毙,他不能判断警察的意图,但却能知道自己的意图,
他要赶紧离开,哪怕冒着很大的风险,要不然他只有死路一条,于是他开始思索
自己的逃跑方式和方向,这一带他还是比较熟悉的,因为伊曼小姐就是当地人,
他跟着她在这里跑东跑西的也早已摸熟了。

  终于熬到了将近傍晚,凝芳早已被他们重新捆绑结实,再也不会给她逃跑的
机会,哪怕他在下午和那女人继续交欢的时候,他也一样把凝芳牢牢地捆在了床
上。

                ……

  一个急刹车,陈小龙从回忆中惊醒,探头往车前一望,车灯下是一条水牛从
车前经过。

  他伸了个懒腰,看了看时间,心中有种马上就要成功的希望在刺激着他。

  天黑了。路好像越来越宽了,似乎前面有车辆停在了路边,是一辆小货车,
还有两辆马车也停着,路边还有一个小竹凉棚,外面还挂着一盏风灯,凉棚里似
乎有人影在晃动。陈小龙感觉到了危险,他突然大声地喊道:“师傅,停车,我
要方便一下。”

  司机没回头:“好的,前面都要停了,你就下去吧。”他居然不停,还要在
前面停下来。陈小龙觉得世界末日来了,眼前黑云笼罩。

         车子就在前面的车子后面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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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凝芳获救

  陈小龙下了车,不往前走,而是直接到了车子的尾部,一番观察以后,便装
模作样地慢慢* 近前面的检查站。

  让他有些奇怪的是,正在那里执行检查任务的居然是两个老头,其中一个正
和一个赶马车的小伙子在吵架,好像他非要他拿出钱来才能让他和马车通过,否
则就只有等在这里,赶马车的有些气急败坏起来:“我没钱,再说了这条路又不
是你家的,我干吗每次经过这里都要把钱给你……”

  “这是我们村里修的路,当然要给钱咯,要不然你走别的路去,别在这里吵
个不停。”老头子有些不耐烦了,对着那个赶马车的挥了挥手。

  陈小龙心里稍稍舒了口气,居然不是警察的检查站,只是收过路费抢钱的,
妈的,吓了我一跳。

  耳边还是他们吵架声,倒也把他给弄得心里烦躁起来,于是他走了上前对他
们说道:“别吵了,大家消消气,不就是过路费么,我给了,赶紧放行吧,还要
赶回家吃晚饭呢。”说着掏出一把钱,挑了几张塞进那老头的手里。

  老头子正窝着一肚子火呢,见有人主动给钱,倒把他给乐坏了,眼睛立刻眯
成了一条缝,笑逐颜开地看着陈小龙:“还是你们城里人有钱啊,你看看,多爽
快的人啊……好了,只要两块钱就行了。”

  “后面的车子我都给了,给你二十块够了吧?”

  “够了够了……来来,都往前走吧,赶紧的开走吧,你们都谢谢这位小兄弟
啊……”老头又装起了好人。

  赶马车的对陈小龙笑了笑:“谢谢大哥了。”

  “不用谢,出门在外的没关系,呵呵。”他看了眼他的马车,上面没装什么,
只是铺了一层麻布在上面,便顺口问道:“兄弟这是拉的什么东西,往哪里去?”

  “唉,我是帮别人拉货的,这是刚送完准备回家,还要赶好长的路程呢,每
次经过这里都要交钱,真是见钱眼开的老东西。”他把马缰绳攥在手里,似乎要
赶路了。

  “家很远吗?”

  “嗯,就在边界不到两公里的地方,龙家寨知道不?有空来做客哦。”马蹄
已经迈开,车子在前行了。

  陈小龙的心里动了一下,对他点了点头算是道别。

  上了汽车,他思前想后,觉得可以换一种方式赶路,或许这样的安全系数会
更高一些。

  汽车超过了那些马车,开起来越来越顺,行了不到两公里,他便招呼司机停
车,然后他们三人便匆匆地下了车。

  路上没有行人和车辆,四周一片漆黑,两旁茂密的树丛在夜风的吹拂下哗哗
地作响,天上谈谈的月光映照在他们的脸上,更显得诡秘和恐怖。

  陈小龙把凝芳拉到身边,用手抚摸着她的脸,看了看蒙眼的绷带是否有松动,
又从她鼻梁上拉下口罩看了看,那封嘴的胶布依然完好如初,接着撩起她身上的
布单,检查着那些左缠右绕十分紧密的绑绳。凝芳尽量躲避着他的手,因为他总
是会把手停留在她的胸部,她厌恶他。

  风有些大,他们缩进了路边的一棵大树背后,那个男子则继续站在路上等候
着。

  陈小龙打开那男人放在地上的包袱,取出一条麻绳,把一头捆在了凝芳的腰
间,然后穿过她的下体勒住了她的阴部,又在身后穿上去收紧在了背后的绑绳上,
凝芳感到了羞耻,她本能地挣扎着,但那里的感觉却让她顿生一股莫名的兴奋,
她不敢再动,怕会有什么反应,因为她知道脸上有了发烧的感觉。接着她的两腿
被他用剩余的绳索收紧,在根部和膝盖上方紧紧捆住了,想要挣扎却也没了机会。

  好一会,终于听到了马蹄声,果然那小伙子赶上来了。陈小龙心说:等的就
是你,没让我白等。

  小伙子也看到了前面有人,而且还在向他招手,便停了车,一看是帮自己付
钱的那个人,便笑了:“你咋下车了呢?是不是到家了?”

  陈下龙也笑着说道:“小兄弟,我等的就是你,我想做你的马车,不知道行
不行?”

  “你们……”他看了看他身边的那个男人,心下有点慌。

  “不用怕,你看我像坏人吗?”陈小龙笑的很坦诚,手里已经拿着几张纸币
往他手里塞去。

  “不像不像,大哥怎么会是坏人呢,哦,你们要去哪里呢?我可不一定和你
们同路啊。”

  “随便,你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反正今晚我们没地方可去,刚才那车子
把我们颠死了,所以想换个车子坐坐,当然咯,我们有去的地方,只是今天来不
及了,刚才看你很老实,想和你叫个朋友,你就顺带着捎我们一段吧。”

  “唉,好的,那你们上来吧。”小伙子显得有些兴奋起来,因为从没有这样
体面的人和他交过朋友,他自然有些受宠若惊。

  “你稍等一下”陈小龙转到大树后,把依旧裹着布单的凝芳带了出来,凝芳
迈不开步子,只能挪着小步往前走,在陈小龙搀扶下走向马车。

  小伙子看到了凝芳的样子,也看到了她腿上捆绑了好几道的绳索,心里有些
紧张起来,眼睛里透露着害怕怯怯地看着他们,但却不敢说话,手心里有些冒汗。

  “别担心,这是我妹妹……”陈小龙看着他紧张的样子,便安慰他:“我妹
妹很可怜,算起来都快一年多了,疯了……疯了……,去年刚刚嫁给一个跑生意
的苗家汉子,可惜她总是闯祸,整天打人咬人,还拿着菜刀要杀他,没办法,人
家要退婚,硬让我把她领回家,我哪里有时间照顾她,再说了她整天又疯又闹的
谁受得了,这不,我就把她捆了准备带回家,唉……说实在的……”他一边说着
一边已经把凝芳抱上了车子,那个男子在车上把凝方按坐下,并捆牢在两边高出
的车沿上。

  陈小龙也爬了上去,他继续说道:“我呢,想顺便在什么地方找个好人家把
她卖了,也省得我烦心了……”

  “呜……呜……”此时凝芳大声地叫唤起来,并扭动着身子,那男子紧紧地
压住了她的肩膀。小伙子听出了她说话的困难,猜想着她的嘴里是不是被堵住了,
不由地看着她的脸。

  陈小龙又叹了口气:“你看看,她又犯病了,一天总要来好几次,我要不把
她捆绑了身子再堵上她的嘴,她就会把我也杀了。”

  小伙子听了神色变了好几变,心想,还好不是我的女人,要我我也不会娶她,
不过她也怪可怜的。

  半个小时后,小伙子把车赶到了一条小路上,他早就说过他要在他姐姐村子
里过一夜,明天才继续赶路。

  原来他姐姐是前两年嫁到了这里的,他每次赶夜车都会到她这里过夜,然后
趁天一亮就赶路,也算是个歇脚休息的地方。陈小龙自然觉得这个地方很不错,
当然很愿意随他一起去了。

  山里人晚上没事,姐姐早已入睡,但见是弟弟来了自然比较开心,随后见到
还有弟弟的朋友,更是忙里忙外的赶紧安排住的地方。

  姐夫比较老实,不太会说话,自己一个人躺在了床上居然没有起来,好一会
姐姐才把众人安排妥当,弟弟睡在了他们夫妻的房间里,打了个地铺,起初她以
为陈小龙和凝芳是夫妻,便安排在了一起住在隔壁的屋子里,后来见凝芳是被捆
绑了的,便有些不知所措,还好小伙子给她解释了一下,她才茫然地说道:“那
还是你们一起睡吧,也好照看一下。”而那男子则睡在了堂屋也是地铺。

  陈小龙心里早打算好了一切,当房门被他关上以后,他的心就像春天的花朵
喜孜孜地开放着。

  凝芳坐在床沿上,两条被捆住的腿依然紧紧地并着,沾满泥土的脚就那样垂
在床沿下稍稍点着地。

  她能听见他们的对话,她耳朵里的棉花早被取出,而陈小龙的语气便证明着
他有某种预谋,凝芳预感到今晚是个磨难,但却无法逃避,所以她的身子便开始
有了些挣动。

  陈小龙把门用木棍顶上,把油灯端到床边的桌子上。

  灯光轻轻摇曳着照着凝芳的身子,红红的光线又平添了许多的温馨与浪漫,
不过这份浪漫却不是凝芳能感受到的。

  看着她,陈小龙的心中既紧张又激动,他知道多少年的屈辱和怨愤终于可以
在这时得到宣泄了。让她看着我,这样会更刺激,他激动地想到。

  手慢慢的摸向她的脸部,脑后的胶条被他撕开,然后绷带一层一层地慢慢在
她眼睛上滑落,他觉得这样很有趣,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觉得有趣……不一会,
蒙住她眼睛的绷带被他完全解开了,然后口罩被摘除,眼睛上的纱布也被取下。

  好一会她睁开了眼睛,但却没有正视他,脸上泛着红晕,但眼里却充满了愤
怒。他嘻笑着把她的头拨过来看着她,凝芳甩着头怒目瞪了他一眼,身子扭动着
想把手臂挣脱开来,虽然她也知道那无济于事。

  其实陈小龙心里也很发慌,面对一个警察他的心理确实很矛盾,但那些积怨
又让他愤愤不平,而面前的这个女警察又是如此的美丽和引人遐想,他实在难以
控制自己。他镇静了一下,终于上前把她搂住了,一只手很利索地就把那条布单
给扯了,然后那件短褂便被他褪了下来,他知道自己喜欢她挺拔而有弹性的胸部,
也喜欢看她多姿的身材。于是她捆满绳索的肌肤就显露了出来,几乎裸露的身子
仅仅在胸罩的遮掩下才稍稍让她有了些安慰。

  凝芳低着头看了看自己上身的捆绑,知道那份猥亵对于他是一种极强的刺激,
她已经逃不脱了。抬头看了看陈小龙,见他的神色在不断地转换着,似乎还在做
着斗争,凝芳便让眼光稍稍柔和了一些,嘴里“呜…呜…”哼着,用下巴示意着
他能否给她松开一些。

  陈小龙自然领会她的意思,但他却有一种极强的防备心理,因为现在他的命
运是和她紧紧连在一起的,他不能有所闪失,而且他知道自己的能力,他从不上
女人的当。

  他没有理她,而是蹲下身子,给她解开腿脚上的绑绳,那绳索每松开一圈,
她腿部就觉得放松了一下,那一直胀胀的感觉便慢慢消失了。

  屋子里有一盆那女人刚才打来的热水,陈小龙把它放在了凝芳的脚下,居然
帮她洗了洗脚,凝芳本想拒绝,但又觉得自己的脚确实很脏了,洗一下又何妨。

  “该睡觉了。”他看了看凝芳,一个笑意浮现在他的脸上,他希望获得她的
暂时谅解,然后他动手把她腰间的绑绳解了,抽出下体勒着的绳索,接着他就很
顺理成章地脱她的黑筒裤,凝芳那里被人这样整治过,除了依达,那是被逼无奈,
毕竟当时他也只是一个贩买人口的,凝芳是忍辱负重。

  但眼前这个却是她曾经抓过的罪犯,岂能受他的侮辱,她抬起脚就要踢他,
他一闪便躲开了,嘴里骂道:“妈的,你是不是看老子好欺负,再要跟我耍蛮,
小心我宰了你,大不了杀了个警察。”他越想越恨,心里便没有了顾忌,于是他
一把把她推倒在床上,三下五除二就把她的裤子给脱了,凝芳使足了劲拧身坐了
起来,她的下身仅裹着一条白布(那是出门时依达给她绑上的),再加上那只小
小的胸罩勾勒着饱满的乳房,形象一定很让人想入非非,而如此尴尬的场面居然
落在了他的眼里。

  她的脸绯红,呼吸很重,因为她的胸脯开始很剧烈地起伏起来,陈小龙咽了
咽口水,一抬脚边上了床,把凝芳抱到了床的里面,为防她觉得难堪,便先拿被
子给她盖好,然后自己也脱去了衣裤钻进了被窝里,他没有吹灭油灯,他想借着
晃动的灯光,看看凝芳此时的表情,当然欣赏美丽也是人之常情。

  “你不要乱动,否则我把你再捆起来,看你还怎么动。”他用手按住她在被
窝里想要抬起的腿,然后一把把她紧紧抱住,他的腿更是紧紧地压着她想要翻动
的下身,一个吻就印在了她的额头。

  凝芳知道今晚无法逃避他的魔爪,便索性不再反抗,任由他抚摸。他感到了
她的放弃,心里自然有了欣喜,于是稍稍坐起身子,把她揽入自己的怀里,一只
手轻轻地撕开她嘴上的胶布,他看着她含着布团的样子,从她的眼神里知道她想
让他把布团取出来,那当然没问题,他知道现在对于他已经没有什么不可以办到
的了,所以这点小问题还是可以满足的。

  “……我是警察,你知道的,你……你一定要考虑清楚,不要再继续作恶了,
还是把我放了吧……”凝芳顾不得嘴里的干涩,眼睛很真诚地看着陈小龙,希望
能够感化他,同时也不希望被他这样的人物糟蹋。

  “警察?我想你现在应该不是警察……你应该是我将来的女人,至于是不是
妻子么,那要看你的表现了,再说了这不是作恶,这是作爱,你不知道吗?”他
摸着她的脸,故作茫然,然后很得意地说道,那语气分明是在开导凝芳。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只有他始终没有停止动作的手,在被窝里带来一些轻
微的声音,凝芳一声很无奈的叹息:“你会遭报应的,法律也不会放过你……那
你把灯吹灭了,我不想看见你。”说完眼睛一闭把脸扭过了一边。

  陈小龙心里紧缩了一下,继而又故作放松地说道:“不用阿,你不喜欢看我,
我可喜欢看你,要不我还是把你的眼睛蒙上,这样就不会让你看见我嫌我烦了。”

  “随便。”凝芳气鼓鼓地说道。

  陈小龙顺水推舟:“那好啊,也省得让我看到你看着我,让我心里感到发慌。”

  说完话,便从床头又拿起刚才解下来的纱布和绷带,凝芳很自觉地闭上了眼
睛,那两块叠好的纱布便覆盖在了她的眼睛上,他用胶条仔细地贴牢,再用绷带
严严密密地封闭包扎好,然后让她在他胸前坐起身,看了看效果觉得不错,那紧
密贴着肌肤的绷带下,应该不会有光亮可以透进了,这才让她重新躺下。

  村头不知哪只狗在吠叫,接着又有几只狗响应了起来,“汪汪”的有些烦人。

  陈小龙“噗”的一声还是吹灭了油灯。

  黑暗中被子里开始有了很大的动静,不一会一声沉闷的惨叫:“哎哟……妈
的,你咬我……”

  随后一只手伸出了被窝,摸索了一会,枕头边的一团白布被抽进了被窝里,
接着被子被掀了开去,陈小龙骑在凝芳的身上狠狠地运动着,凝芳的嘴里正塞着
那团白布,一声声无奈的呻吟,透过那被堵塞的嘴里传了出来。

                ………

  鸡早叫过了好多遍,天色已经很明亮了,只是今天的雾特别浓,站在门口都
很难看到三十米以外的景物。

  陈小龙已经醒了,他转头看了看凝芳,她似乎还在睡着,就侧身躺在他的腋
下脸朝着他,静静地样子显得很是安详,她的嘴里依然咬着布团,眼睛上的绷带
还蒙得好好的,他想,她一定是吐不出那布来。

  他悄悄起身,拿过一条绳子,先把被子掀开,然后将她的大腿在根部捆绑着,
继而又捆住了膝盖。

  凝芳被弄醒了,“呜呜”了两声只是稍稍翻了个身。

  陈小龙把她扶了起来坐着,动手解开了她上身的捆绑,她的手软绵绵地垂着,
好一会才有了活动。

  她伸手掏出嘴里的布团,润了润嘴唇声音很低的说道:“你……你帮我打盆
水来,我要洗一下。”

  陈小龙答应了一声,但没马上出去,而是先把她的两手腕捆了起来,那布团
还是被他塞进她嘴里:“你先咬着,等我回来再拿走。”

  不一会,一盆热水就被他端来了,他再次松开她的手腕,把一条毛巾递给了
她。

  她吐出布团,对他说道:“你先出去……我要洗身子。”

  陈小龙还没反应呢,小伙子的姐姐就来了,她一进门就问道:“你们睡得怎
么样?哟,都起来了……”

  陈小龙赶紧接口:“很好很好,谢谢你了。”他匆忙地拿起床头桌上的一条
布巾,用身体遮挡着她的视线,把那布巾往凝芳的嘴里塞着,一边还继续说道:
“我正想请你来帮她洗洗身子呢,呵呵,你就来了。”

  “好啊,那我来吧。”

  她的嘴被他塞得有些憋气,鼓鼓囊囊的嘴里已塞得满满的,就剩下一点布巾
的角露在外面,他夺下凝芳手里的毛巾递给那女人,然后把凝芳的手扭到了身后,
用麻绳捆着手腕,又对女人说道:“你来吧,要不然我还不行呢,她差点又要疯
了,还咬我,你看看,这就是她咬的。”他已经把凝芳的手腕捆缚好,拉下自己
的衣服把肩头咬伤的地方给女人看。

  “哟,真是的,这……她疯起来真的这么厉害?幸好还是捆着的。”

  “是啊,她最厉害的时候还会冒充警察呢,很多人都被他骗了,结果差点被
她伤了。你也要当心点,我先出去,你给他洗吧。”说完,他把门稍稍带上,站
在门口点了一根烟。他当然不会离开,那门缝完全可以看得很清楚。

  外面的雾越来越浓,该上路了。

  “可能会有些凉,还是穿上褂子吧。”陈小龙对凝芳说道,那口气就像男人
对自己老婆说的话。

  凝芳无法表示自己的意愿,她的嘴里再次被塞满了棉布,并被绷带把嘴部都
包扎缠裹紧密,依然还是那只口罩,依然还是那样紧紧地绷在她的脸上。

  眼睛被释放了,什么都可以看见,但站在门外,她依然什么也看不见,那是
浓浓的雾霭在大地上升腾弥漫,一片白茫茫。

  他们坐上了小伙子的马车,小伙子说今天他可以赶回家了,所以他的心情很
好,他不怕大雾,因为他很熟悉这里的所有道路。

  陈小龙可不熟悉,但他可以借他的马车离开这里。警察在搜查,那我就借着
迷雾跟你们玩玩,他心里盘算着。

  凝芳盘腿坐在马车上,头上围了一条头巾,就在下巴扎紧了。额头上扎了一
条宽宽的厚厚的黑布,那是用来蒙眼睛的,只要往下一拉,那眼睛就会被严严的
蒙上。

  她觉得身子有些紧,那是因为刚才被重新捆绑了一下,是陈小龙和那个男人
一起合力捆绑的,还是那样,上身胸部和手臂被捆为了一体,手掌被包裹了绑扎
严实,实在不能有动弹的分毫。

  空气中有些潮湿,坐在马车上都会感到脸上湿漉漉的,陈小龙斜着眼睛看了
看就坐在他身边的凝芳,见她正目注着远方似乎在凝思着,她的睫毛很长,大大
的眼睛实在有神,他明白自己有点畏惧她的眼睛,但毕竟此刻她还在他的手心里,
他有些忘乎所以的幻想起他和她的将来,或许会有某种很好的结果。他觉得女人
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再倔强的性格都会被征服,他就不信这样花容月貌的女人,
到了那一刻会不死心塌地的跟他,虽然她曾经是一个抓过他的警察,那不过是职
业要求而已,哼,女人么。

  路上的行人三三两两的从雾中穿过,谁也不会注意一辆再平常不过的马车。

  陈小龙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喂,你知道芒寨怎么走?”

  小伙子把头转了过来,说道:“哦,前面有个岔口,往左拐就是去芒寨的。”

  “是吗,那你愿不愿意送我们一程?”他的手里已经那么几张票子递到了小
伙子的面前。

  小伙子面露喜色,但还是推辞了一下:“嘿嘿,这……不用了,我送你们一
下,反正也没事。”他接过钱放入了兜里,十分钟以后,马车便拐入了那条岔道。

  可惜走了没多久,路越来越窄了,马车自然不能再前行,小伙子有些不好意
思起来,脸红着不知说什么好,陈小龙问道:“这里离芒寨还有多远?”

  “哦,不远了,走两里路就到了。”

  “那好,你回去吧,我们自己走,只是我们的事你可不要对别人说,主要是
……比较麻烦,明白吗?”陈小龙看着他,认真地说道。

  “那当然,我怎么会说呢,大哥放心吧。”

  凝芳已经被那男子抱下了车子,她盯着那小伙子的眼睛,想要暗示他什么,
无奈那小伙子一直没有看她,她不免有些失望。

  两里路的小道,说难走倒也比较容易,虽然蒿草荆棘多了一些,但却只走了
半个多小时,前面就是芒寨,陈小龙记忆中的芒寨。

  他以前来过这里,是跟他的朋友,那个朋友就是这个寨子里的人,可惜后来
因贩毒被枪毙了,他知道他有个女人在家,那女人是从缅甸过来的,也颇有几分
姿色,只是现在不知道在不在那里。

  寨子里很安静,所有的一切还是跟以前一样,他能记起那女人住的地方,也
就是他朋友的家。

  就是这个竹楼,眼看着竹楼依旧,而人却已不能再见,他心里也有了几分伤
感。

  男子押着凝芳警觉地站在楼下阴影里,陈小龙小心地上了楼,这里没有小偷,
所以那寨子里从来没有把门锁上的习惯,他轻轻的一推门便开了,里面没人,但
可以看得出是有人住的。

  他看了看里面的摆设,不用说,这里住的是女人,而且还是个比较懂得享受
的女人,地铺上的枕头边居然叠放着城里人才穿的比较时尚的内衣裤,不过看起
来很新,似乎很少穿戴。

  这女人思春了!他心里有些发笑,一边继续查看一边暗暗回忆着她的相貌。

  他下了楼,对男子说道:“这样吧,我在这里等一个人,你把她留下,然后
你先去找伊曼小姐,叫她在老地方等我,我最晚明天中午就到,你知道,带着她
在路上不方便。”

  他又补充道:“要是明天见不到我,你就叫伊曼小姐赶紧出去,如果我没事,
我会和她联系的,要不然那就是我………算了,不说了,你赶紧走吧。”男子答
应了一声便迅速离开了。

  望着远去的男子背影,他心里有些沉重起来,眼睛抬了几下看了看凝芳,顿
觉自己还有希望,不管如何,她是他为生存而搏命的动力。

  凝芳跟他上了楼,他在角落里发现了一条长长的草绳,便把她拴在窗栏上方
的横木上,然后扯下布单和头巾,再把她的腿脚都用绳索捆上,她没有挣扎,却
被他抱住了狠狠地亲了几下。

  凝芳把头努力的甩开他,闭着眼睛“呜呜”反抗,陈小龙嘿嘿笑着:“我不
忙,你也不用急,咱们晚上在亲热。”说着,掏出黑布又把她的眼睛蒙上了,还
紧紧地缠了好几层。

  主人还没回来,无所事事的他开始觉得无聊起来,便索性往地铺上一躺,把
眼睛一闭静静地思索起来。

  恍恍惚惚中他听到了竹楼有人走动的声音,忙不迭地起身,那楼梯上的脚步
声已经到了门口,“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光线下,一个婀娜的身姿站在亮光里,随即一个很好听的声音问道:“谁在
屋里?”

  “是……是我,陈小龙,你是阿月?”他顿了好一会才说道,他的眼睛有些
光芒在里面闪烁。

  “小龙?你怎么来了?”说话间,她已迅速把门关上了,然后快步走到他的
面前,陈小龙已经爬了起来,她扳住他的肩膀看了看,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就你一个人来的?都好久不见了……”她有些激动。

  “哦,还有一个,在那里。”他用嘴示意了一下凝芳被捆绑的地方,女人一
回头便看见了,脸上立刻便有了紧张。

  “你们来这里有没有其他人看见?”她很轻声地问道。

  他看着她,微笑着说道:“没有,再说了路上的雾很大,没人看见,我还觉
得奇怪呢,怎么寨子里没看见人。”

  “哦,寨子里的人都到林子里忙着布置婚礼呢,是村长的女儿嫁人,我才不
喜欢凑热闹呢,应付了几下就回来了,没想到你来了,真是没想到……”

  她小心地走到门口,把门打开,站在楼道上往外看了看,这才又小心地把门
关上,把他拉到身边:“你知道吗?昨天村长就通知寨子里的人,说这几天警察
在抓通缉犯,要我们大家都小心一些,刚才看到你,我就想是不是你,你说是不
是?”

  陈小龙当然不会回避她,便点了点头:“是我,还有伊曼小姐,我们杀了一
个人,还有就是……”他顿了顿,然后用手指着凝芳说道:“我们还抓了个警察,
你看。”

  “我说呢,外面的风声这么大,原来都干了那样的大事了,那你打算怎么办
呢?”她给他倒了一碗水,里面还加了一些嫩绿色的叶子。

  两人好一阵寒暄,相互询问了那些年以来的经历,最后扯来扯去陈小龙自然
又扯到了正题。

  “我先在这里避一下,明天一早你就帮我出去,那条道你应该还记得吧?”

  他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

  “好了,你放心吧。”她在他身边坐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陈小龙感到被她的眼光看得浑身发热,她的手已经悄无声息地放到了他的腿
上,喘息声也清晰可闻。他看了看凝芳,对阿月说道:“她绑在这里不会有事吧?”

  阿月想了想,便起身说道:“来,你跟我来,我们把她藏到别处。”说着,
她和陈小龙把凝芳从窗栏上解开,然后押着她下了竹楼,临下楼,她拿过一捆麻
绳递给了他。看了看四周没人,便往竹楼后面的那片林子里而去,林子里有一间
小土屋,一扇小木门上还挂着一把锁,陈小龙看了不禁心中一喜,知道这里倒不
失为是个安全的地方。

  “这里是那个死鬼原先堆放他东西的地方,很久没用了。”阿月整理了一下
里面,还好不算很脏。

  * 墙有张很陈旧的桌子,上面什么也没放,陈小龙“呼……”的一声,把那
桌面上的灰尘吹得飞扬了起来,阿月赶紧帮着把桌子擦了一下。陈小龙把凝芳抱
了上去仰躺着,然后让她把腿屈起来,一条绳索便将她的腿脚紧紧地捆绑在了一
起,就在大腿根部和臀部,那绳索便像开了花一样,处处收缩着她的肌肤,凝芳
顿时感到了那里的紧绷和血液的压力,最后被曲折的两腿又被捆扎在了一起。

  口罩下是凝芳低沉的“唔……唔……”声,她被扶起来跪坐在桌子上,陈小
龙右手摸了一下她的胸部,感觉那乳房被捆得鼓鼓的特有弹性。他心下有些得意,
不由得把笑意挂在了脸上,一转身,便和阿月撞了个满怀,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她的两臂已经勾住了他的脖子,一阵疯狂的亲吻,像鸡啄米似的点在他的脸上,
让他手足无措,继而热血沸腾。

  屋里积了多年的的灰尘,在他们喧嚣的激情下开始飞舞起来,朦胧中他们*
在了几块竖着的破木板上,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抱着我……紧一点……再紧一点……”她呻吟道。

  陈小龙紧紧地搂着她抱着她,手在她胸脯上横行霸道。

  “走啊……我们回竹楼去……”她催促道,声音几乎不闻。

  他把她抱在怀里出了土屋,此时也管不了那屋门该不该锁,脚下踩着松软的
青草地,就象生了风一样,快步向竹楼走去……

  山林里的雾气很难驱散,一团一团地在地面上飘来飘去,陈小龙的心情就象
这里的浓雾,滚滚的来又滚滚的去。

  阿月孤单单地生活了有近三年了,三年里没有男人,也不敢找男人,终日里
默默地干活,春来花开的季节,那春意盎然的情怀却只能在暗夜里偷偷地抒发。

  真是老天有眼,今天送来了陈小龙,一个长得太像男人的陈小龙。她被他的
那份邪恶般的神态征服了,他的眼神让她陶醉,他的举手投足更让她痴迷,她渴

           望着他身上的一切活力……

  那般的翻江倒海,那般的狂浪云雨,陈小龙几乎被折磨得筋疲力尽,她的身
子就像蛇一般的柔弱无骨,也像水一样的润滑细腻,她的疯狂让他终生难忘,她
的娇情让他如醉如痴。整整一天,她始终躲在他的怀里,就像大雾始终笼罩着这
个小村子一样,他真的无法摆脱。

  天又要黑了,他终于想起那小土屋里的凝芳,她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可不
能把她饿坏了,她才是他真正放在心上的人。

  阿月做好了一些好吃的,这也是她很多时间以来第一次做如此好吃的东西,
因为她今天特别开心,也为了他开心。

  他没吃,他说要拿去给那土屋里的女人吃,阿月脸色很难看,默默地坐在了
那里,低垂的脸上有些灰暗,那双很好看的眼睛里隐隐有了泪光,委屈地看着他
拿起了那些好吃的走出了竹楼,她的心要碎了。

  很久,他回来了,他的眼睛告诉阿月,他在土屋里很开心,也许是非常的开
心。

  陈小龙似乎发现了她的不愉快,他是个老江湖,他知道什么原因,也知道怎
样扭转这样的局面,他很平静地说道:“阿月,过来……”他的语气出人意料的
亲切温柔。

  阿月抬头看了看他,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温和而充满热情,有着棱角的嘴唇不
再有那份常常显露的欺诈,那是一种给与她的安慰,她的心又像开了花一样满是
春意,她笑了,一点含羞的笑颜竟给她平添了许多的娇媚。

  她实在也是个美人,陈小龙一点也不否认,他把她再次轻轻地搂进怀里,那
件很时尚的胸衣早他戴了上去,就扣在她的胸脯上,此时他握着那一对还算比较
饱满的乳房,尽显温存。

  “你真乖,也真好看……”他俯着她的耳朵柔声细语。

  “嗯……”那是发自内心的娇吟,她的脸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胸口。

  火盆里的的火渐渐地将要熄灭,屋内红红的景象慢慢地昏暗下来,然后变成
了暖暖的暗红,闪闪地映照在四周的墙壁上。

  天黑黑的。

  晚风在吹,浓雾依旧,小村子已经一片宁静……

  黑暗中,一群荷枪实弹的人,渐渐地将那幢竹楼包围了。

  陈小龙睡得很熟,因为他太累了,而阿月的精力却实在太旺盛,睡着前,他
就在心里暗暗地抱怨着:居然没发现这个女人这样想要男人。

  他横仰八* 地躺着,阿月就侧卧在他身边,只是她的身子也被捆成了一团,
捆她的是那长长的白布带。她一直以为陈小龙喜欢凝芳,是因为他捆着她的样子,
所以,为了让他同样也喜欢自己,她也要他把她捆起来,希望他也能像喜欢凝芳
那样喜欢她。

  “砰…”的一声,门被踹开,几声大喝:“不许动,警察!”然后几个如狼
似虎的身影猛地扑向了躺着的人。

  陈小龙还没惊醒就被来人牢牢地按在了铺上,几道手电光同时照在了他的脸
上,一幅冰凉的手铐,早已死死地在背后铐上了他的手:“姓名?”

  “陈……陈小龙……”陈小龙一脸的彷徨和惊恐,神色呆滞,他实在没想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快就糊里糊涂地被抓了。

  阿月被两个武警扶了起来,她有些茫然和害怕,那一束束光线就像一道道锐
利的箭一样刺着她的心,她想叫喊却叫不出来,眼睛里充满了恐惧,竟在武警的
臂弯里颤抖起来。

  “别怕,我们是警察,是来救你的。”那个战士安慰着她。

  “唔……唔……”她剧烈地点着脑袋,想说话却忘了自己嘴里还塞着她自己
的内裤。

  楼下有声音在汇报,一个女声异常冷静地说道:“把他带下来,女的留在那
里。”

  陈小龙从楼梯上被武警架着下了楼。一个神采奕奕的女子从他身边走过,他
心里开始黯淡起来,脸色土灰一片。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柯兰,一身的疲惫并没有消失她的美丽,从她的神态
就可以看出,她始终充满着积极的斗志。这一仗是成功的,多日的辛苦和磨难并
没有白费,她的心里很激动,因为她马上就要见到凝芳姐了,那个她一直崇拜并
十分敬佩的大师姐,那个差点让她犯下大错的凝芳姐,一个被夺去自由并几乎失
去尊严的凝芳姐……不知她现在怎样了?

  她整了整衣衫,推开了门,一道手电光直射进去。

  一个女子弯着腰往前俯冲着坐在地上,身上依然捆绑着道道绳索,嘴被堵着,
光线下一幅委屈和害怕的神态,眼睛里泪光盈盈正怯怯地看着柯兰。

  她不是凝芳,柯兰一眼就看出来了,她的心一沉,差点眼泪就要夺眶而出,
她有些失态地立马掉头下了楼。

  “把那个家伙带过来!”她的声音很大,几乎是叫喊着。

  小王就站在她身边,一个箭步上前,迅速从武警手里拉过脸如死灰的陈小龙。

  “说,被你绑走的那个女子在哪里?”柯兰铁青着脸,语气沉闷的吓人,那
样子就像要吃了他一样。

  陈小龙垂着脑袋萎靡地站着,闭着眼睛不理不睬,他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
索性不再开口。

  小王见他这样,顿时气的脸色发青,他知道柯兰一定没有发现凝芳,此时的
心情,一定和自己一样都很焦急,不,是焦躁。看来不用点厉害的他是不会说的,
他一把掏出手枪顶在了陈小龙的脑门上:“你说还是不说……”

  陈小龙微微睁开眼睛,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神态划过他的眼际,他懒懒地说
道:“走了,昨天就被人带走了……出去享福了……”

  “说,谁带走的,往哪里走的?”

  陈小龙再也不开口,只是静静地站着。

  柯兰突然心里一动,立刻又冲上了楼。阿月已经在低低地哭泣起来,虽然声
音被堵住了,但身子却起伏的利害,那个武警战士因为没有柯兰的指示,居然一
直没有给她松绑,只是笔挺地站在旁边。

  柯兰蹲下身,一把掏出她嘴里塞着的布团,一看竟然是条内裤,皱了皱眉头
便扔在了一边,她尽量用和缓的语气对她说道:“好了,不用怕,我们是警察,
是来救你的,有什么你可以跟我说。”

  阿月一听,立刻把头低垂了下去,脸色变了又变。

  “哦,对了,我想问你一下,你有没有看到其他什么女人没有?……我是说,
有没有像你一样被绑来的女人?”柯兰想把问题说得明白一点,所以很耐心,但
脸色却是很着急的样子。

  阿月扭了扭身子,那绳索捆得她有些难受,柯兰这才想起还没有给她松绑呢,
便利索地帮她解开了绑绳。

  阿月揉着麻木的胳膊,脸色很尴尬地看了看柯兰,然后似乎很委屈地拉住柯
兰的手:“警察同志,我……我不是跟他一起的,你们不要抓我……我……我只
是喜欢他……才跟他……”

  柯兰有些云里雾里起来,听不懂她说的话,但看她那着急的样子,便温和地
说道:“没关系,别紧张,慢慢说。”阿月借着那武警战士的手电光,看着柯兰
热切的眼睛,心想,这警察怎么也那么好看,态度又是那样的温和,思前想后心
里再也没有了顾虑,这才把实情都跟柯兰说了,只是很感愧对陈小龙,心里直说
对不起。不过她能说出实情,却多半也是为了陈小龙。

  柯兰心中终于放下了半块石头,顾不得再安慰阿月,立刻下楼并让阿月带路,
一行人便来到了那间树木掩映的土屋前。

  屋子的门虚掩着,柯兰小心地上前把门推开,心里有点激动:“凝芳姐……”

  她轻声地呼唤着,可是没有回应。

  她终于按耐不住焦急的心情,一步便跨了进去,手电光下,一个缠满了绳索
的女人就斜倚在那张桌子下,身子无力地* 着桌子,她的头发有些凌乱,缠着绷
带绑着口罩的脑袋向前测探着,似乎在询问进来的是谁……

  是她……是凝芳姐。那模样她一眼就能认出来,柯兰心里酸酸的,那眼泪
“哗”的一下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嘴唇颤抖着却喊不出声来……

  蓦地,她又想起什么立刻回身把门关上,在门里对着门外大声说道:“听着,
谁也不许进来!”

  她不想其他人也看见这样的景象,她要在屋里好好陪陪凝芳姐。

  小王仰头看着天空,那里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四周幽暗的雾霭重重,偶尔一
阵风吹过,哗啦啦的树叶就像鬼魅一般张牙舞爪着伸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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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你卡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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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借种

  二娃嘻笑着把门打开,开心地跑了出去,一阵风便顺势刮了进来,风有些凉,
吹在身上隐隐便能感到丝丝寒意。

  素云正在换衣服,那风把里屋的门帘子都掀了起来,她蓦然回头,双手便抱
紧了赤裸的胸怀,随即连忙把胸罩扣上,再披上那件短衫,短衫虽然很小,但还
是能够把胸前的扣子都扣上,只是绷得紧一些而已。

  二娃在外面大声地叫唤着,显得十分兴奋,他一定又在逗着他的那条大黄狗。

  她站到窗前,倚着窗栏,透过钉在窗户上的两根木条子间的空隙,便看到了
二娃正嘻笑着在篱笆院里开心地跑着。

  阳光很灿烂,金澄澄的,那些即将飘落的和已经飘落的枯叶也是金澄澄的,
一切都在阳光下显得如此的温和。

  两只鸡被狗撵的在院里飞跳起来,二娃开心地大笑着,他想逗狗玩,却没想
到反被狗追着乱跑,一时被弄的跌跌撞撞乱狼狈不堪起来。

  “嘻嘻……嘿嘿……”素云看着好笑,不由得掩着嘴笑出了声,可是她的嘴
里还塞着厚实的布团,几块白色的胶布把她的嘴封的死死的,因而她的笑声便只
能从那小巧的鼻子里透了出来。

  “妈……媳妇……快来啊……我……哎哟……”二娃有点吓着了,一个没小
心摔了一跤,他倒在地上侧脸一看,窗户中暗暗的背景下素云那张清秀的脸上,
本来就很美丽的眼睛此刻都笑弯了,从屋檐下匀散的柔光,绕过了那木板正把她
的脸耀得亮亮的明明的。

  这下二娃可找到理由了,索性趴在地上不起来了,哇啦啦地大哭。

  素云一看不好,赶紧就往外跑,她知道要是被二娃娘看见了那她就只有挨骂
的份了。

  那大黄狗此时在二娃身边停住了脚步,慢慢地转悠着,还不时地舔着他的脸,
二娃鼻涕眼泪都下来了,眼看着素云来了,他把嘴嘟得高高的等着她来扶他。

  素云赶紧把他扶起,没想到,二娃一把就抓住了她的头发,嘴里大声说道:
“你坏,你坏……”还把揪着她头发的手甩来甩去,她的脑袋也被迫跟着他的手
摇晃着,疼得她“唔唔”直叫。

  二娃娘出来了,喝住了二娃,对着素云道:“你不好好跟他玩,你在干啥?”

  素云摇着脑袋“呜呜”了几声,却无法为自己辩解,便转过脸委屈地看着二
娃,二娃看着她的眼睛,突然笑了起来,一把就把她抱住了,他的脸贴在了她的
胸口,嘴里还大声地叫着:“我要和媳妇睡觉……娘……我和媳妇睡觉咯。”一
边说着一边便往屋里走。

  真是傻子,莫名其妙。素云和她娘都在心里说道。

  素云被他抱紧了,在他怀里倒是不敢挣扎,她望着二娃娘那露着笑容的脸,
羞怯和尴尬让她满脸通红。

  刚把她抱进屋扔在床上,二娃娘也进来了,见二娃正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在
脱裤子呢,便说道:“娃,别急,咋又忘了,先把她捆上了再做。”

  “哦,把她捆上了……”二娃停止了脱裤子,那脱了一半的裤子便从腰间一
下滑到了地上。

  他拖拖拉拉的爬上床,把不敢动弹的素云翻过来趴着,然后骑到她背上,把
她的两臂往背后一拢,扭住了她的两手腕,起劲地叫道:“娘,捆上咯。”二娃
娘此时已经把床头的那些绳索抖了开来,不由分说便把素云捆扎起来,绑好了手
臂,便让她坐起,又把她的短衫脱了,那胸罩下白嫩的胸脯便分外显眼地挺立在
眼前。

  二娃娘隔着胸罩摸捏了几下素云的乳房,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然后便把绳子
在她胸部缠绕了好几道,收得紧紧的连胳膊一起捆绑结实。

  素云不能说话,也不愿说话,她知道他们总是这样对她,只要二娃想要她,
他娘就会来帮他,不是帮着捆绑她就是在旁边协助二娃,总要想方设法让二娃玩
得尽兴。

  二娃娘一直以来有些着急,算了算素云和二娃在一起也有近一年多了,可总
也没有素云怀孕的迹象,她心里便泛起了嘀咕,心想这该不会应了那郎中的话?

  其实早在前几年,她就问过好几个郎中,二娃有没有生子的可能,结果都是
摇头。

  她为此也伤心了很久,但心中却一直不愿相信,于是便常常会鼓励并创造机
会,让二娃多和素云行房事,希望能有个意外给她惊喜一下。

  就因为她怕素云不配合,所以每次两人同房时,她便要亲自把素云捆绑结实,
以便二娃可以从容不迫地完事。

  素云的那条右腿被二娃娘曲折了起来,一条绳索将脚踝在她的大腿根部捆绑
牢固,又在腿上缠了好几道紧紧地收着,裤子早被脱了,本就没有内裤的下体此
时赤裸裸地坦陈着,二娃喘着粗气眼睛红红地看了看他娘,手忙脚乱地就要趴到
素云的身上。

  二娃娘拍了一下他的屁股,怜爱地说道:“别急啊,傻小子……”然后看着
他心急火燎地进入了素云的身体,这才会心地笑了,她带上了门就出去了。

  素云仰躺着,眼睛盯着屋梁,二娃就在她身上爬来爬去,那点刺痛此刻已经

              变成了兴奋……

  时间不过才刚过中午,屋里热血涌动,窗外阳光明媚,虽然时已秋季,但波
涛中的两人却丝毫没有一点寒意,唯有焕发出来的激情倒把秋风给悄悄柔和了。

  晚饭时,老王头有些心事重重,他告诉他们,他可能要出去一段时间,还有
明天让二娃跟他下山一次,让他陪他去一趟他表弟那里,也算是走之前带他出山
玩一次。

  二娃一听要带他下山,开心的脸上都开了花了,“呵呵呵呵”地笑个没完,
他把碗往桌上一放,拉着老王头的手说道:“爹,媳妇也去咯,好么。”

  “不行!”老王头一听,脸色立刻一板,把二娃的手甩开了。

  “我要媳妇去…我要媳妇去……”二娃愣了一下,那表情一看有些急了,说
话都带了哭腔,他看着他娘,几乎是哀求道。

  二娃娘心里疼他,便对老王头说道:“你就要走了,带他们下去一次,不会
有事吧?”

  “女人懂个屁,你忘了上次的事了,真是没脑子。”他斜了她一眼。

  “我也只是说说么,再说了,这里又不是我们家那个地方,这里都没人会来,
谁又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你就答应了二娃吧。”

  两个人话来话去的说了好一阵,老王头总算答应了,这下把个二娃高兴得咧
着嘴合不拢了,他抱住了身边坐着的素云嘿嘿傻笑着。

  素云一只手被绑在身后,正用另一只手在吃饭,被他急吼吼得一抱,把碗里
的饭都搅了出来,她吓得低着头,偷偷地用眼角看着二娃娘。

  “好了,傻小子,快把她放了,让她吃好了再进去陪你。”她眯缝着眼睛,
带着笑看着自己的傻儿子。随即她的眼光又落到了素云的身上,那些让她有过伤
痛的记忆又悄悄地浮现在她脑海里,这个儿媳妇可是自己用命换来的,过去的那
一段惊心动魄的经历,又怎能让她忘怀呢。

  此时的她,眼里竟然有了些慈祥和爱怜。再看二娃如此的喜爱素云,她更是
心里喜孜孜的颇感欣慰。不管怎样,只要二娃能和素云在一起,她就是再死一回
也心甘情愿,只要素云不离开二娃,哪怕天天捆着素云在他身边,她也会心甘情
愿地为他们K 劳一辈子。

  此时,素云正羞怯地被二娃搂的怀里,想挣扎又不敢,唯一可以动弹的一只
手悄悄地掩护着胸部,二娃只是好玩,他抱着她就是要呵她的痒痒,不一会,素

            云便笑得不能自持了……

  第二天,刚一过中午,二娃娘就把素云打扮好了,一件红红的短褂紧绷在素
云的身上,只因她的胸部丰满,又被那小小的乳罩给箍的越发饱满起来,以至于
那红衫的下摆都腾空了,微风轻轻一吹,便能看见黑裤子上面露出的肚脐眼。

  一条柔软的长长的布绳将她的身子五花大绑捆了个结实,双臂被反绑在身后
紧贴了背部,手掌也被缠满了绷带裹得紧紧的。满头的秀发被扎成了一条拖到腰
间的大辫子,脑后被一条手绢扎着,额前留着一辔抹了水的刘海,那模样实在俊
俏可爱。

  二娃就站在她身边,看着他娘给素云嘴里塞着那白色的棉布,他的嘴一张一
合着,似乎也在感觉素云的感受。

  素云的嘴张得大大的,等二娃娘把她的嘴塞满,然后她才敢把嘴稍稍闭上,
但也只能勉强闭上,幸好这次嘴里没有塞得太满。然后,便有胶布封贴了她的嘴
唇,接着便是绷带把她鼻子以下的部分,都紧密地缠裹严实。素云知道这绷带都
不知换洗过多少次了,但二娃娘却整理得好好的,每到用的时候,便能很整洁的
拿出来。

  老王头已经在门外等着了,二娃娘最后把那口罩戴在素云的脸上,并在她腰
间拴上一条绳索,把另一头给二娃拿着,还有一个用白纱布做成的厚厚的眼罩,
被她绑在素云的额头上,那眼罩的带子是很强的松紧带加上两条可以收紧的宽布
带,只要二娃想让她看不见,往下一拉就可以把她的眼睛蒙得严严实实。

  二娃娘又试了试她身上的捆绑,觉得基本没问题了,这才送她出了大门。

  临行前,她还不忘关照着:“老头子,你多注意着点二娃……二娃啊,你可
要把媳妇看好了,不要贪玩,要不然没你的媳妇了,知道不……”

  山下的那村子,不大但人很多,老王头的表弟就住在这里,他前脚刚跨进大
门,表弟媳就笑着迎了上来,热情地把他们迎进了屋里。

  女人还很年轻,不过长的倒很一般,就是那眼睛里时不时地闪烁着灵气,一
看就是个聪明女人。

  聪明女人总是比较伶俐的,老王头就被她招待得舒舒服服,还没坐下,那清
冽的茶水就端到了他的手里,然后便有一些瓜果放到了他的面前:“大哥,你吃,
这是他刚从城来带回来的。”

  二娃早已馋的流了口水,山上哪来这些新鲜的瓜果之类的东西,女人赶紧把
一个香蕉塞给了他,二娃“嘿嘿”笑得嘴都咧开了,一个劲地看着女人,还回头
看了下就站在他身边的素云,手上早把香蕉皮给剥了。

  女人笑嘻嘻地看着素云,端详了一下她的眼睛和身材,扮了个鬼脸对二娃说
道:“二娃,这是你媳妇?长得好看咯,嘿嘿,你喜欢不喜欢呢?”

  二娃嘴里塞着香蕉,含含糊糊地说道:“嗯……喜欢。”他又看了一眼素云,
素云也正看着他,那眼睛水汪汪的,羞怯中分明有了笑意。

  “哦,那让我看看可以吗?”女人在逗他。

  二娃倒是听话,大概是那香蕉的缘故。他回身就把素云脸上的口罩给往下一
扒,露出她嘴上蒙得紧紧的的绷带。女人走上前抚摸了一下她的脸,满是艳羡地
看着,倒把素云给弄得十分的难为情。

  老王头问道:“他人呢?把他叫来吧。”

  女人说道:“他马上就来了,呵呵,大哥,这次还是要你出来帮帮他,他没
干过这事,怕吃了亏把钱给蚀了,说不好还会丢了性命。”

  “这事呢,现在恐怕也不好干,你不知道现在外面风声紧得很,要不然我也
不会躲到这里来了,唉,要不是二娃,我可不会答应你们……”说这话的时候,
有人进来了,正是他的表弟来福。

  老王头便对二娃说道:“你带你媳妇出去玩,我和你叔有话说,别瞎跑。”

  女人忙道:“我带他们出去。”

  女人搀着二娃的手便往外走去,素云自然很乖巧地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门外跟来时一样,有那么几个孩子在大树下玩游戏,那坚实的泥土地上用树
枝画了许多的格子,一块砖头被踢来踢去,从这个格子踢到那个格子,看起来似
乎颇好玩。二娃早就蹲到了格子边,臀部几乎就坐到了地上,一幅很认真的样子,
嘻嘻笑着看了起来。

  女人环视了一下四周,眼见得就门前的几个孩子在玩,便也放下了心,便对
二娃叮嘱道:“二娃,你不要光顾着玩,好好看好了你的媳妇,唉,二娃,我跟
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

  说着话,见二娃并不理她,便急急忙忙地回到了屋里,她心里此时最要紧的
是里面商量的事,她男人正准备出去和老王头一起做买卖呢,你道是什么买卖?

  那便是老王头的老买卖,贩卖女人。只因她男人被别人说活了心眼,一心想
着也要赚大钱,便积极的要出去,于是他拉着老王头帮他,他知道老王头是干这
活的老手,没他帮忙他可不行,女人就是想让她男人好好跟着老王头,所以她的
殷勤是很有必要的。

  二娃已经憋不住了,他囔囔着也要加入游戏,可那些孩子们看他傻乎乎的样
子,都哈哈笑着不带他,他有些急了,便抢过了那块砖头不给他们玩。

  这下孩子们可就不干了,其中也有十五六岁的孩子,大家围着他要揍他,这
下倒把他给惹急了,他举着砖头“哇哇”大叫,可噘着嘴又不敢砸人。

  素云本来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见他们好像要打架,她知道二娃一定不是他们
的对手,他欺负她还可以,想欺负那些男孩子他还不行,本想不管,但不知怎么
的,心里却莫名其妙的升起了一种感觉,总觉得她和他似乎有某种亲近,他一脸
傻乎乎的样子,居然在此时让她倍觉可怜和同情。

  她蓦地站起身,几步便跨到了那些人的身后,那些人依然在围攻二娃,虽然
未曾揍他,但那一起起哄的阵势,已然把二娃急得快要哭了。

  素云用身子挤开那几个孩子,冲着他们“唔!唔!”喝着,想让他们走开。

  那些孩子一时有些发愣,一起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红褂子突然闯进来的的女人,
女人的身子很好看,可浑身绑得结结实实的,嘴上戴着口罩,额头上还绑着一只
纱布做的一个罩子,嘴里又不说话,光冲着他们“呜、呜”着,年纪小一点的都
往后退了几步。

  但有年纪大一些的此时说话了:“别怕,她是买来的外乡女人,你看她还被
绑着呢。”他来回地看了看素云和二娃,似乎看出了什么,便又说道:“哦,你
是他老婆?那又怎么样,我们就是不和你们玩,两个傻子。”

  素云被那孩子抢白了几句,一时看着他不知怎么办,既不能说话又不能用手
势来表达,没想到二娃见素云来了,居然有了勇气,手里的砖头一下就丢了出去,
这一下正砸在一个孩子的脚背上,疼得那孩子哇哇大叫。

  孩子们像炸了窝一样,然后都往一边跑去,纷纷拾起地上的泥巴和小石子向
他们身上投去。

  素云赶紧往后面退,那傻乎乎的二娃却只会抱着脑袋蹲到了地上,直砸得他
大哭了起来。

  素云站在门口的石阶上,眼看着他们还在乱扔石子,而二娃一边哭着一边从
抱着脑袋的臂弯里哀求地看着她,他的身子已经跪在了地上,那眼神让素云的心
揪了一下,胸口一热,突然有泪水流了下来,她顾不得那些孩子的疯狂,一下子
冲到了他们面前,再次大声地“呜呜”哼叫着。

  两个大孩子突然停了手,看了看素云,然后居然就像商量好了似的,两个人
一起抓住了素云被捆着的胳膊,把她拖到旁边的那棵大树脚下,然后把她的身子
贴着大树顶着,一个孩子叫到:“快去找绳子来,把她捆到树上,看他们还敢不
敢欺负我们。”

  早有孩子听了他的话,跑到家里取来了长长的麻绳,几个孩子一起合力把素
云牢牢地捆在了树干上,就连腿脚也捆上了。

  素云急的狠狠地瞪着他们,身子剧烈地扭动着,但却无法挣脱得了。

  那个最大的孩子应该是他们的头,他一把把素云额头上的纱布眼罩往下一扯,
立刻便遮住了素云的眼睛,随后大身说道:“弟兄们,走,揍那个傻子去。”

  二娃本来看到他们捆绑素云,就怯怯的不跟上前,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
眼见得他们又要来揍他,早把他吓得一个转身就往那大门里跑,那凄惨的哭声便
在他身后撒了一路。

  身后是一阵“哈哈哈……”的大笑。

  终于大人们出来了,那些孩子们还围着捆在树上的素云在吵闹纷纷,来福女
人赶紧喝斥着驱散那些孩子,把素云解了下来,二娃只是躲在门里面把头伸出来
偷看,见素云被带了回来,便把她拉住了往里屋走去,素云什么也看不见,就被
他半搂半抱着到了一个房间里。

  “媳妇,你疼吗?他们砸倒了你吗?”素云没想到二娃一开口居然便是关切
地问候,一下子把素云感动得泪光盈盈,好一会她才轻轻摇了摇头“唔……”。

  另一个屋里,来福女人关切地问老王头:“二娃他媳妇可有喜了?都这么些
日子了,怎么老不见她肚子大呢?”

  这话可问到了老王头的心里去了,他的脸色一沉,满腹的心事不言而喻。

  女人想了想,坐近了老王头悄声说道:“大哥,是不是二娃他不行呢?”

  老王头沉默着,那指头上的香烟都快烧着他的手指头了。

  “大哥,我倒有个办法,只是说了怕你生气……”女人欲言又止。

  老王头看了看她,来福也催促她快说。

  她依然有些顾虑,但还是说道:“我是说,要是二娃真的不行的话,那我大
哥岂不是没了香火啊,你说是不是?我看,我们还是用老办法,来个借种……你
们看怎么样?”她很紧张,怕招来老王头的骂。

  没想到老王头居然没有反应,反而陷入了思索。

  女人一看有门,便趁热打铁地说道:“大哥,我倒认识一个挺不错的人,人
也年轻,虽然有老婆了,但他老婆生了病,他没钱给她治病,正愁着想借钱呢,
要不………”

  “……嗯……这事以后再说吧,来福,那我们的事就这么定了,后天我们就
走,你把东西准备一下。”老王头打断了女人的话,把话题转到了他们的正题。

  女人把话咽回了肚里,不过心里便有了主意,便也不再搭话。

  当下,他们又聚首商量了好一会,直到晚饭后,这才分手。

  三天后的上午,二娃带了素云正在林子里玩耍?锤5睦掀啪蜕仙嚼戳恕?br>

  二娃娘倒是吃了一惊,连忙招呼着在院子里坐下了。

  来福女人寒暄了几句,便把来意说了,自然便是给素云借种的事,当然她先
声明了这是老王头答应了的,其实她知道昨天老王头就和她男人出山去了,至于
有没有答应只有她自己知道。

  二娃娘一听,脸色立刻难看了起来,二娃生不了孩子那是她心里的隐痛,如
今被来福女人说破了,自然脸上有些挂不住。

  来福女人那张灵活的嘴此时可就派了用场了,一番细细的游说,二娃娘别也
笑逐颜开的答应了,只是反复要求,一定要找一个好看一点的小伙子,再有不能
给他知道和他借种的女人是谁,最好双方都不要认识。她可不想惹出什么麻烦事。

  来福女人笑嘻嘻地一口答应,二娃娘便要留她在这里吃饭,她哪里肯,定要
赶紧下山,只说须把此事办妥了再请她不迟,二娃娘便也不再强留。

  来福女人和二娃娘约定了一些事宜,便匆匆离开了。

  又是两天过去了,傍晚时分,二娃娘突然要给素云洗澡,说是很久没洗了,
也该把身子好好的洗一下,都说城里人爱干净么,虽说现在嫁给了二娃,可也不
能把身子弄得脏兮兮的。

  素云自然很开心,但也知道会有什么事发生,因为二娃娘很少会这样主动地
对她如此上心,她的眼里有话要说,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但被素云看出来了。

  二娃娘亲自给素云洗澡,洗得很干净也很舒服,那水热乎乎的倒的满满的,
整个身子浸泡在里面说不出的惬意。

  当然最畅快的,还是身上不再有任何束缚,真正的自由之身。

  素云自己能洗,可二娃娘不让她自己洗,她要仔细察看她的身子,她心里清
楚得很,再过一会素云将被带下山去,然后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她不想素云
带着二娃的气息投入别人的怀抱,她要洗去那个气息。

  素云擦干了身子站在那里,门缝里有风窜了进来,轻巧地吹上了她的身子,
有点寒意。她双手护着胸部,等待着二娃娘把胸罩递给她,可二娃娘把她的手拉
了下来,却把一些白色的宽布条往她的胸部缠裹起来,一边使劲地收紧着,一边
说道:“记住了,不管是谁,到了外面都不许把它解开,要不然我可不会饶了你。”

  那布带真是缠的紧,直收的乳房饱胀胀的挤在了中间,二娃娘依然给她戴上
那只胸罩,然后给她穿上一件小背心,用软布带子将她的胸部上下扎紧了:“这
个也不许解开,知道吗?”

  可能绑扎的有些疼,素云哼哼了两声,但不敢叫喊出来。

  接着,二娃娘把一个自己做的棉垫子敷在她的下体处,再用一块四方形的且
四个角都有带子的小白布勒住,然后把带子牢牢地收紧系住在她大腿根部和腰部,
她用手试了试,感觉不会有松动了,这才给她套上她的白色三角内裤。

  二娃娘一边忙碌着,一边关照道:“等会儿二娃他表婶会带你下山,到了她
那儿可要好好的听她的话,嗯……有什么事你不要怕,那都是我和他表婶说好了
的,你想要干什么事,那得先跟表婶说了,记住了吗?”

  素云心里还是有些害怕,不知道那表婶把她带下山干什么,但二娃娘如此说
了,她便也觉得不会有什么,至少她认为现在的二娃他娘不会害她,也不会再把
她转卖,因为她曾经为了她不惜刀砍刘大奎。

  今天给她穿上的是那件紧身的对襟灰布衫,下面还是那条黑土布裤,还是那
双黑布鞋。

  二娃本来一直在外面玩着,听到了他娘叫他的声音,便跑了回来,三个人一
起吃了晚饭,二娃时不时地看着素云,傻乎乎的一直在笑,他觉得素云好像漂亮
了许多,脸上干干净净的,真白。

  来福女人很准时,就在他们刚刚吃好晚饭的时候她来了。

  她有些欣喜地看了看素云,那笑脸竟然绽放的有如海棠花一样,她可没想到
素云居然长得如此的好看,不,是美丽。那娇羞的模样是如此的让人陶醉,眼波
转动中好一番委婉动人。来福女人可是地地道道的乡下人,虽也走过几次县城,
但到底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子,一是把她看呆了。

  二娃娘可没有她那样的兴致,她抬头问道:“现在就走吗?”

  女人回过神来,嬉笑着说道:“嗯,好啊,那赶紧准备一下。”

  “二娃,把那绳子拿来。”二娃娘对傻愣愣的二娃说道,然后把素云提到旁
边的那张长凳上坐下,素云很明白接下来该干什么,便把手臂背到了身后。

  绳索开始将素云的手臂在背后紧紧地捆绑起来,绕胳膊缚胸部再缠肩捆腕,
几乎不会顾及到素云的感受,只把她的上身捆得结结实实,就在胸口那里,更是
捆得紧紧密密的。

  然后一团白布往她嘴里塞着,素云很自觉地张着嘴,等二娃娘把布都塞满了,
她就把那布团含着并努力的闭上嘴,随后几条撕好的胶布密密的把她的嘴唇都封
严密贴牢固,最后依然是绷带层层地包扎严密。

  二娃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扯了扯他娘的衣服问道:“娘,媳妇要去哪里啊?

  我不让她走么……我要和她一起去……“

  “不行,她这是跟你表婶办事去,你去干吗?尽捣乱,你呀,就跟我在家里
等着,听话。”

  二娃看了看他娘的眼睛,很委屈地低着脑袋说道:“哦……”

  此时,素云的嘴早已被封堵严实,二娃娘又把一些棉花叠成块,分别盖在素
云的两只眼睛上,然后把那只纱布做的眼罩很严密地绑在她眼睛上,压实了棉花,
并仔细地把眼罩扯好蒙严实。

  “他婶子,到了那里,你可要好好的关照她,要不然我家二娃可饶不了你的
……”二娃娘不放心地对女人说道。

  “知道了,我的表嫂,再怎么说她都是我的表侄媳,我能不关照她吗?看你
说的,嘻嘻。”女人一把把素云扶了起来,仔细地摸索着她的身子,嘴里啧啧不
已。

  “还有啊,她的身子可……”她看了看素云和二娃,便压低了声音把女人拖
到了旁边说道:“可不能都给别人看哦,她可是我的儿媳妇……反正你看着办吧,
还有,她**都被我绑好了,谁也不许给解开,也不能让他们认识了,女人是很容
易变心的,哦,还有,除了你,她也不可以和别人说话……”她此时很罗嗦,好
像还有很多话要关照女人,一边想着一边不断地补充着。

  “知道了,我的好表嫂,我的姑奶奶………”女人有些不耐烦了,可还是笑
着说道。

  二娃娘走到素云身边,脸色变了变有些黯然,迟疑了一下说道:“那你们走
吧……哦,这个是她的东西。”她递过一个小包袱,里面大概放了几样素云的衣
物。

  女人把包袱往肩上一挎,随身带来的一顶宽沿草帽扣上了素云的脑袋,把带
子在她下巴系上了,然后挽着素云的胳膊就出了门,才走出没几步,二娃就跑了
上去,不声不响地拉着素云背后的绑绳跟着就走。

  女人停下了脚步,对二娃嗔怪道:“二娃,赶紧回去,你看天都黑了,小心
被大老虎吃了……”

  二娃低着脑袋噘着嘴不说话,那手死死地抓着绳索就是不放。

  “婶子带你媳妇去看病,回来给你生个大胖小子,你看好不好?”女人摸了
摸他的头说道,又回头看了看二娃他娘,希望她来帮忙把他带回去。

  二娃娘喝了一声:“二娃,回来。”

  二娃委屈地回头看着他娘,眼泪扑簌簌地往下直掉,终于放声大哭了起来。

  他娘赶紧上前拉开他的手把他拽回了家,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那哭声在
屋里

              便越来越大……

  女人把素云安顿在她自己家里,估摸了一下,那人也该来了,便把事情跟素
云说了,并把责任推给了老王头,言明了是他要传种接代。

  素云听了起初很震惊,随后便深感这些人的愚昧和冷酷,她知道自己的命运
早已不再被自己掌握,可没想到,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居然还有这样的事,
想要反抗,却身不由己,想要接受这样的事实,却又觉得侮辱了自己,她此时只
恨自己的命运不好,叹息中只能默默等待那种残酷的到来。

  女人好像很知道她的感受,一片柔和的说道:“你婆婆关照过我,有什么事
可以跟我说,我呢,怕你烦别人,想把你的耳朵堵上,免得听见别人说话你不开
心,待会儿那男人就会来,你可要好好的待他,千万不要弄出事来,否则你婆婆
可要怪罪我了,知道吗?”

  “呜呜……”素云沉默了好一会,终于点了点头。

  “其实很简单,你只要不反抗,听他的话就行了,他呀,不就是要你的身子
么,完事了就行了,再说了,要是万一真的肚子里有了,那你婆婆可要乐坏了,
以后啊,你就不会再这样受罪了,你看看你,一天到晚老是被捆着,我看着也心
疼啊……”

  说着话,素云便感到有柔软的东西在往她耳朵里塞,她觉得好像是棉花。大
概塞了很多以后,女人便试着问了她一声:“怎么样?能听见吗?”,素云把脑
袋侧着,似乎感到了一点声音,但却没听清。女人看到了她的反应,知道她应该
不会听清楚什么,只要再包上一些什么东西的话,她就会什么声息也听不到。

  于是她把一块黑布条小心地蒙在素云的眼睛上,并把耳朵也包裹住,那黑布
缠了有两三层,素云的听觉便几乎没有了,只感到周围一片寂静,仿佛置身在万
籁俱寂的世界。

  女人很松弛地笑了,她抚摸了几下素云的脸,有些得意地自言自语道:“你
个冤家,看我给你弄来个这么细嫩的人儿,你以后可怎么报答我。”此话也只有
她自己能听见,当然也只有她自己能听懂。

  女人把自己的胸怀解开,那一对丰满的乳房在那白色的乳罩裹挟下,匆忙地
鼓凸了出来,伸手入怀,她的眼睛便微微闭上了,脸上充满了幸福的甜蜜。

  好一会,她从陶醉中醒来,整了整自己的衣衫,然后到院里把大门打开了一
条缝,便静静地在屋里坐着等候,屋里什么灯也没有点,她觉得坐在黑暗里会更
有意思得多。

  另一个房间,素云也在黑暗里端坐着,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总觉得时间
似乎过了很久,女人也很久没进来了。

  院子里的大门悄悄地被推开,一个身影闪了进来,女人早已扑了过去,那人
影张开了双臂把她纳入了怀里,随即一个娇喘的声音便从他的怀里传出:“死冤
家……怎么才来?我都帮你准备好了……”

  “啪…”的一声,女人的屁股上挨了一巴掌,一个雄浑的声音笑骂道:“你
个骚女人,小烂货,看我不搞死你……”

  一阵**的笑声在黑暗中轻轻响起,惊醒了屋檐下熟睡的一对鸟儿,扑扇着翅

          膀无声地的飞向了黑暗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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