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級別:精靈王 ( 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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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粉嫩的花心慢慢张开,将一个龟头包裹起来,时松时紧地吸吮起来,让王亦君感到全身异常的舒畅,便俯身下去吻上那不住娇吟的小嘴,将舌头伸了进去。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空桑仙子死命地吸着入侵的舌头。

感受到那娇软的香舌回应,王亦君用力举起她的大腿,猛地将虎腰一送,粗大的肉棒整枝没入温软湿热的肉洞里,大龟头探进花心,边搅边扭,“贱人……你看……”

明眸应声往下看去,只见紫红巨大的玉茎将桃源口鲜红娇嫩的蜜肉翻进翻出,每次抽出都带着股粘稠芬芳的爱液,“嘤”的一声,心中激荡,俏脸变成块大红布,连忙闭上迷朦的凤目。

嘿嘿奸笑着,王亦君将那丰满白皙的大腿左右劈开,俯去压上她柔软的身子,腰肢快速摆动,大力地挺动抽插起来,下腹重重撞击着她的玉臀,发出清脆的响声。雪白的贝齿咬住鲜红的下唇,压制着喉间快活的呻吟,空桑仙子随着那猛烈的肏干而阵阵颤抖,丰满的乳房荡漾起叠叠乳波,甚是动人。

按住床板,下体挺动,王亦君越来越狂猛,空桑仙子终于叫出声来,柔软的身子一下绷得死紧。双唇封上她的小嘴,将哀嚎变成闷哼,让硕大的龟头紧紧顶住花蕊软肉,享受着蜜壶内翻天覆地的变化。

只见空桑仙子娇躯狂震,四肢死命地缠住王亦君,一双纤纤玉足绷得紧紧。她感到自己的三魂六魄都被这几下给干散了,整个娇躯就像爆炸了一般,浑然不知身在何方,蜜壶处暖洋洋的似要融化,想要大声叫唤,偏生被王亦君堵住小嘴,只能在鼻子里发出浪哼。

包住龟头的花心猛烈地张缩,居然产生出像涡旋般的吸引力,阵阵酥麻袭上心头,害得王亦君差点就城门失守,精关大开了。他赶忙狂吸一阵空桑仙子樱口中那香甜的琼浆玉液,死命稳住摇摇欲坠的阵脚,心中却是一阵狂喜。

只感到插在肉洞里的玉杵越发的炽热,空桑仙子禁不住全身的酥麻酸痒,纤腰一弓,鼻中发出荡人心魄的颤吟,一股股温热腻滑的阴精便喷薄而出,将王亦君那壮实雄威的男根层层包围着。

一面揉捏着她的乳房,一面细细享受着这宝穴给自己带来的快感,宝蛤口夹得肉棒又酥又麻,柔软的花蕊儿抱住龟头吮吸,腰脊丝丝发痒,精关将开未开,王亦君舒服哼出声来,“宝贝儿……你这蜜穴儿可真神奇……”

被快感冲击着,空桑仙子阵阵收缩玉臀,娇靥媚笑,“嗯……那你怎么还不给我啊?”

王亦君紧紧地握住她的酥乳,用力地挤捏,下体拼命地摆动,抽插那高潮中的蜜穴,但离射精总还差那么一点。

泄身之后的美女,身体敏感地颤抖起来,“君儿……”

整个娇躯软瘫下来,只有酥胸急剧地起伏,带动那对浑圆高挺的乳峰颤颤巍巍。一张红艳艳的小嘴则不住地张合,吐气如兰,星眸迷离,粉颊潮红,半晌才睁开美目,深情地望着王亦君,娇声滴滴地,“啊……我真快活……”

望着身下娇娆的美女那艳光四射的娇靥,王亦君停止下体的挺动,轻吻了一下那娇艳红红的樱唇,在她耳边柔声问道,“快乐吗?”

空桑仙子用力地搂着他,美眸中满是狂风暴雨后的满足和甜蜜,樱唇轻启,吐气如兰,“我从未有过这般快乐……君儿啊……为什么不早点遇到你呢?”

如此深情诱人的情话比最厉害的春药还要让人发狂,王亦君顿时欲火狂升,恨不得搂着她再大干一场。这时空桑仙子才发觉插在肉洞里的玉杵还是硬梆梆的,而且又蠢蠢欲动了,不禁粉脸失色,忙娇声求饶,“不……我实在不行了……”

“那你刚才还那么浪”王亦君故意用肉棒在她的蜜穴里跳动了一下,吓得她惊呼出声,“啊……”

其实王亦君也知道空桑仙子这么激情逢迎,对娇嫩的蜜穴来说是有点过,激情过后的身子并不能立即恢复。

心情甚是舒畅,他得意洋洋地把玩着那挺立酥胸上温润如玉的饱满乳峰,“暂时放过你……好好准备一下……君儿要采师娘的菊花咯……”

他这才心满意足地翻身下来,仰面躺在空桑仙子身边。

那肉棒拔出的时候,肉洞还发出“啵”的一声轻响,里面的嫩肉更是恋恋不舍地缠着肉棒,好似舍不得它离开一般。空桑仙子望着眼前那高高翘起的紫玉箫,感到自己的下体一阵空虚。突然她惊奇地发现硕大的物事在不住地伸展缩涨,频频颤动,不禁伸出纤纤小手,温柔地抚摸这给她带来极大快乐的东西。

只见上面的大龟头赤红发紫,亮晶晶的煞是可爱,空桑仙子忍不住用青葱玉指摩挲抚弄起来。看着宝光流转的玉箫被白玉无暇一般的小手玩弄着,王亦君忍不住俯身压上她那娇柔的玉体,摆动腰肢让玉茎在她手中抽插。

柔荑用力握着,感受着阳物的坚硬和灼热,“君儿……你太大了……”

紫玉箫在她手中阵阵跳动,快感渐渐凝聚,王亦君用力抱住她的螓首,下身快速地挺动着。听着王亦君那急促的喘息声,空桑仙子只觉得巨大的男根似乎要脱手而出,连忙用双手抓住,心情不由自主地也激动起来,“爷……来采贱妾的菊花吧……”

说着,空桑仙子便屈起双膝,趴跪着翘起个大白屁股,把结实浑圆的香臀拱起在王亦君面前,上下左右划出漂亮的弧线。霎时间,看着她这般淫荡的主动邀战,王亦君不禁目瞪口呆,情迷意乱,“好个荡妇……我喜欢……”

眼前的八月十五,真乃臀中极品:丰腴而富有弹性,洁白且皮肤细腻;摸之滑不留手,嗅之气息芬芳;尤其是一道幽深的弧形股缝,乌毛蔓延丛生,伸展至肛门;浅褐色的屁眼细小紧密,周围的菊形纹理分布有致,形状诱人。

没有那销魂陶醉的娇喘声与那扭动诱人的身躯,王亦君开始挑逗她,用手指沾满她蜜穴里分泌的爱液,慢慢在漂亮的小屁眼边轻轻抠弄。“哦”的一声,空桑仙子呻吟了出来,接着食指顺势狠狠地插入她屁眼里并顶到底,她似乎被这突来的一招给刺激得身体发软,“啊……哦……”

那陶醉的呻吟声逗得心里好痒,王亦君仔细端详她挺翘的臀部,好丰满、好有弹性,皮肤好光滑、好细致,越想手就动得越快,她就叫得越骚,屁屁也主动前后摇动、左右扭晃,迎合指头的动作。

当舌尖接触到肛门时,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震动一下,用舌头小心地舔舐后洞的同时,空桑仙子不由自主地抬起臀部迎合上去。用力抓着那丰满的香臀,随着她的摆动,王亦君以舌头兴奋地舔着她美妙的屁眼,品尝甜美的滋味。

她似乎愈来愈兴奋,此时趴跪着的样子加上她撩人的呻吟声,令热硬的阳具更加坚挺。仔细端详了半晌,引得王亦君浑身血脉贲张,欲火中烧,急切地用手扒开她两瓣肥嫩的股肉,让龟头在她菊花蕾上轻轻点击。

“爷……”

空桑仙子不由得阵阵娇软。王亦君用力地将臀肉分得更开,邪邪地笑着,“爷采了你的菊花儿……你整个儿都是爷的了……乐意吗?”

“妾身乐意……”

看着她这般少女娇羞模样,情欲更是高涨,扶着肉棒让灼热的龟头顶着菊花,摸着她的螓首,“刚开始有些疼……你忍一忍……”

她点点头,娇躯在颤抖,屏住呼吸,“爷不用管贱妾……”

大力扳开玉臀,王亦君缓缓把暴涨成鸡卵大的龟头顶在入口,硬生生地挤入纤细柔软的小屁眼中,菊花蕾里相当狭窄,死死地咬住肉茎。可怜空桑仙子那小巧菊孔初经人道,孔口几乎被巨阳撑裂,一阵剧痛险些使她昏厥。

她银牙暗咬,用力抓着锦被,白玉般的小手露出了根根青筋,浑身阵阵颤抖,喉间轻轻娇啼。王亦君挺着阳具,缓缓地进入那处女屁眼,先插入进去一点,然后再抽出来一点点,然后又再次的插入,就这样进进停停,多般施为,眼见粗大的阳具一寸寸深入,终于刺到了根部。

“爷……妾身好难受……”

空桑仙子绵软地趴着,呻吟着。“是怎么个难受法?”

王亦君缓缓抽动。空桑仙子顿时百感交集,忍不住啜泣起来。望着她那双眉紧蹙、凤目微合之惹人怜爱的痛苦模样,王亦君益觉情浓意盛,赶忙停下来抚摸着她的酥胸和蜜唇,让她慢慢适应菊花里的胀大。

“人家里面火辣辣的涨得慌……”

空桑仙子顿了顿,羞涩昵声,“又有些麻痒……心儿里怪难受的……”

王亦君愣了一愣,本来只是随口调笑,便抚摸着她的长发柔声道,“不疼吗?”

羞着脸,空桑仙子腻着声音,“开始时有一些,现在不怎么了……”

王亦君嘿嘿一笑,大力揉捏她下身的珍珠。抚慰了片刻,先把鸡巴抽出,又深深地插入直到根部,然后顶向肉壁,这让美人儿感觉到巨棒深深埋在自己体内。

看着空桑俏丽的脸庞,写满着痛苦的同时还有一丝快意,樱嘴哼着淫荡的声音,小手又一边玩着她自己的阴户。王亦君开始缓缓地抽插着她的屁眼,同时用手去揉捏她滑嫩的玉女峰。

宝蛤口吐出粘稠的蜜汁,空桑仙子心里又是难受又是兴奋,却越来越能适应,还主动扭起了腰肢,配合着肛交的动作,后庭内虽然灼热紧窄,却似乎湿润了起来。王亦君大喜,加快挺动的速度,但仍只是小幅度的抽插,玉茎好似涂了油脂般润滑闪亮,不由得啧啧称奇。

销魂的呻吟甚是撩人,“爷……贱妾的菊花里痒死了……”

美妇人屁眼内的温热与紧俏越发刺激了王亦君,用力按住她的螓首大力抽插,邪笑着,“要说屁眼……”

闻言大羞,“嘤”的一声,空桑仙子把头埋入枕里。

玉茎快速出入肛肠,竟发出“滋滋”的声响,王亦君大是赞叹。空桑仙子的屁眼最是奇特,初次使用便有如此强烈快感,而且似乎不需要借助爱液。她似乎也已经融入后庭花的快感之中,不时主动地前后抽送,并用丰臀碰撞男人的肉袋与大腿,并且娇喘连连,“啊……好舒服”加快摇摆速度。

更用力地挺动下身,小腹顶在两瓣肉丘上发出“啪啪”的声音,王亦君一边看鸡鸡在她光滑的屁屁里进出,一边揉搓她敏感的阴蒂,并不时捏捏那对放荡摇晃的奶子。好像发狂似的前后摆动着双股,披肩长发也随着那激烈的摇头摆脑而乱舞着,呻吟的声音越来越高亢,“哦……肏破我的屁眼……干死我啊……哦……”

加把劲疯狂地抽送着,殷红的嫩肉被肉棒拖出插入,动作越来越大,空桑仙子竟也能适应下来,双唇微微张启,剧烈地喘息着,口中轻轻哼着,更加用力地套弄着玉茎,最后还颤抖泄出身来。王亦君心中大乐,用力抓住湿淋淋的蜜唇再抽插片刻,只觉玉茎越来越硬,越来越涨,阵阵酥麻的快感汇聚起来,强烈的瘙痒传来,直透心肺,腰眼一酸,精关一下打开。

低喝一声,屁股紧夹,一阵剧烈的抽搐和震颤,玉茎尽根插进她体内,在空桑仙子紧小的屁眼里猛烈发射,浓白粘糊的精液在她的后庭喷薄而出。终于一泄如注了,王亦君阵阵颤抖,马口仍不住喷射,良久才停了下来,窄小的菊花洞里早已注满了浓稠的精液,并溢出肛门口,顺着股沟淌在床褥上。

“宝贝儿……你这后庭反而比小穴要厉害……”

王亦君舒服地趴在她身上微微喘息。空桑仙子俏脸上浮现出轻微的羞涩,小手抚摸着他,“爷喜欢……贱妾便放心了……”

肉棒缓缓地拔出,她敏感的“嗯”了一声,鲜红的菊花蕾微微开合,吐出股股滑腻的阳精,流到了宝蛤上。

看着那尚在跳动的阳物移到自己面前,马眼上挂着银色的精丝,空桑仙子面色绯红,掐了王亦君大腿一下,娇媚地眇了他一眼,小手兀自擦拭抚慰着那粘滑的紫玉箫,接着张开小嘴,将沾满污秽的男根含入嘴里吮吸吞吐。

听到王亦君舒服地哼出声来,空桑仙子目中露出笑意,灵巧的舌尖纠缠着龟头,玉茎顿时又再粗大坚硬,刺到喉头,她连忙吐了出来,讶然不已,“你……”

王亦君也为自己超人的天赋甚是骄傲,将她翻过来再刺入蜜壶抽插几下,然后挥舞了两下,“我怎样?”

红霞布满娇靥,空桑仙子娇羞地啐了一口,“你……好厉害啊……爷……你玩贱妾的后庭吧……”

王亦君嘿嘿一笑,“这下你可有救急的法子了……”

“爷好坏……取笑人家……”

丽人顿时脸颊酡红,娇羞不已。

“你自己上来……”

王亦君躺了下去。空桑仙子立即温顺地转身跨上他的腰,低头分开蜜唇把龟头引至下身。虎腰猛地一挺,巨棒一下刺了进去,她“哎呀”的叫了出来,身子一颤,双手连忙按住男人胸膛,身体敏感至极点。

看着王亦君嘻嘻笑了起来,空桑仙子桃腮晕红,掐了他一下,大发娇嗔,“君儿你……你就爱捉弄人……”

“嘿嘿……”

王亦君轻轻挺动下腹,不时向左右挺刺,她微微抬起玉臀,眯起凤目,舒服地不断呻吟。

伸手抚摸她丰满的乳房,“师娘……你也可以动的……”

空桑仙子微微俯身撑住竹床,玉臀轻轻起伏款摆,这姿势给彼此都带来甚是强烈的快感,她不由柳眉微锁,雪白的贝齿咬住鲜红的下唇。

酥胸前的两颗嫣红的蓓蕾不住跳动,王亦君不由用力握住玩弄,大力挺动下腹,巨大的肉棒带出阵阵温暖的蜜液。空桑仙子挺动片刻,趴在男人胸前不住颤抖,蜜壶紧紧含住玉茎蠕动,快活得不住哆嗦,抱紧他大叫大喊,“爷……贱妾……快活死了……”

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分开白玉般的大腿快速抽插,殷红的蜜肉被肉茎带了出来,饱满的肉唇似乎又被插了进去,宝蛤周围浓密的芳草湿淋淋地贴在雪白的肌肤上,桃源口兀自不断吐出粘稠的爱液。王亦君一面挺动,一面玩弄着肥厚的蜜唇和鲜红挺拔的珍珠,不时梳理她下腹茂密的阴毛。

双唇微张,空桑仙子不住呻吟呢喃,脸上全是心醉神驰的神情,自己抱住大腿举了起来。王亦君压上去,吻上她吹气如兰的樱桃小嘴,把舌头伸入她嘴里,她含住了轻轻舔弄,又吮吸对方的唾液,香舌再缠了过来。

心中更是欢喜万分,王亦君搂住她纤腰,一阵快速迅猛地抽插,坚硬的肉棒似乎要把她柔弱敏感的蜜壶刺穿,她张开嘴“啊噢”的不住娇呼,却用力揉捏男人的屁股。王亦君稍稍放慢速度,每次插入都重重撞上柔软的花芯,再缓缓退出只剩龟头夹在宝蛤口,空桑仙子更是欢喜,挺起纤腰,方便粗壮男根的进出,两人的下腹不断撞击,发出“啪啪”清脆的声响。

粘腻的春水四溅,她的小腹和大腿内侧都变得晶莹一片,王亦君的下身也变得一片凉幽幽,他大力冲刺,速度越来越快。空桑仙子的娇呼也越来越狂野,终于一连串的哆嗦,软了下来。

牢牢地顶到蜜壶尽头,抓住她的双峰,下身一阵快速激烈地摇摆耸动,她快活地连声尖叫起来,娇躯不住战抖,鲜红的指甲掐入王亦君的手臂。这招急风暴雨似的手法给女人的感觉太过强烈,空桑仙子登时败下阵来。

慢慢停了下来,王亦君饱含笑意地瞧着她,空桑仙子果然仿似要虚脱过去,瘫软着剧烈喘息,酥胸起伏,“好君儿……太好了……”

拉起她的葱葱十指仔细打量,仿似经过精心雕琢过的玉手晶莹白皙,纤细的手指修长优雅,小巧精致的尖尖指甲涂上了鲜红闪亮的凤仙花汁,不由赞叹,“真美……”

玉靥娇红,空桑仙子羞涩地看着他,“贱妾今日才涂上的……爷喜欢吗?”

王亦君心里高兴,欣然点头,“宝贝儿……相公喜欢……”

待她休息片刻后,王亦君再把她翻了过来,她乖乖地趴跪着,屁股高高地翘起。

赞美地跪在她臀后,用力分开深深的臀沟,凑上去舔上蜜唇间娇艳欲滴的嫩肉。空桑仙子敏感的轻轻一颤,蜜壶内好似开启了小溪的源头,伴着她喉间轻声的呢喃,甜美的溪水汩汩流出。王亦君将蜜汁尽数饮了下去,只觉周身阳气勃发,阴阳相济,玉茎也坚硬到了极点,便转而舔上紧缩的菊花蕾。

空桑仙子只觉快活一刻,又难受一刻,欲仙欲死,她任王亦君摆布,娇吟不断,“爷……给我吧……”

王亦君终于站起来,让紫红的龟头在菊花蕾上点击,“宝贝儿……我要你扭着屁股求我……”

她想也未想便扭动起纤腰,声音腻得蜜一样甜,“爷……求你用大鸡巴操奴婢淫荡的屁眼……”

满意地在她丰满的玉臀上打了两掌,发出清脆的响声,她娇嗲的“嗯”了一声,不依地扭了两下。王亦君嘿嘿奸笑,大力搓揉着丰满的臀肉,空桑仙子只觉得屁股快要被揉坏了,“爷……你轻些……”

猛地一下刺入巨大的肉棒,握住她胸前因俯身而显得硕大而沉甸甸的乳房用力揉捏,“你是我的……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空桑仙子浑身一震,被王亦君那强横的占有,感受着他的霸道和雄风,内心不由升起甘愿屈服的柔弱,“是……爷……尽情玩弄贱妾的身子吧……”

话音未落,巨大的肉棒已破门而入,柔韧的龟头重重撞上花蕊,空桑仙子舒服得叫了出来,酥软的快感顿时侵蚀至全身,心醉品尝时王亦君已全军而退,她连忙狂野地扭着屁股,一面探手寻找着玉茎,一面急急哀求,“好人……我要嘛……”

让湿润的玉茎在她雪白的玉臀上拍打几次,王亦君又挺身刺了进去,然后快速抽送。宝蛤口挤出丝丝透亮晶莹的爱液,挂在饱满的蜜唇边缘,空桑仙子兴奋至极,口中不断愉悦地娇啼,周身渗出细小的汗粒。

双手用力抓住她那垂吊在胸前的玉乳,王亦君下体快速地挺动,小腹重重撞击她白皙丰满的屁股,荡漾起阵阵眩目的臀浪。空桑仙子无力地把头靠在枕上,强烈的瘙痒和酥麻将她团团包围,不由一会儿呻吟,一会儿叹息,有时好似在低声倾诉,有时又象是喃喃自语。

挺起身,扶着她的香肩狂野抽插,下身重重撞击那丰腴的臀瓣,发出清脆的声响。空桑仙子突然颤抖起来,饱满的蜜壶紧紧包裹住玉茎蠕动抽搐,王亦君也一下子激动起来,一面搂住她的柳腰抽插不停,一面不时击打她白皙的玉臀,她的屁股变成火红,股间也好似一片沼泽。

强烈的快感突然猛烈向王亦君冲来,双手死命地按住她的头发,象骑马一样大力,挺动得更是剧烈,尾脊一酥,玉茎剧烈膨胀。空桑仙子感觉到王亦君的变化,拼命挺动屁股,反手搂住他大叫,“爷……给我……”

趴在她背上大力战抖,滚烫的阳精阵阵喷出,王亦君含住她的耳垂呻吟着,“爷给你了……”

敏感的花芯受到浇灌,空桑仙子不住地颤抖,再瘫软地趴下来,探手抚摸男人的屁股。良久,精液的喷射停了下来,王亦君亲吻着她的脸颊,她身体绵软,“君儿……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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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5-24 20:15 #27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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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此情可待




“呵呵……还害臊呢……好吧……我们该去救蚩尤了……”

两人沐浴更衣后,唤醒纤纤,与白龙鹿一道向谷外走去。到谷口时看见群雄横七竖八的倒了一片,犹在酣睡。听见脚步声响,众人纷纷揉眼爬了起来,见是空桑仙子随着一道出来,满脸的喜色登时僵住,欢呼声也卡在咽喉中,面面相觑,颇为尴尬。

“各位英雄”王亦君运气丹田,一字字说来,斩钉截铁,铿锵有力,直冲云霄而去。望了空桑仙子一眼,“仙子是我们的朋友,她要与我们一起到那扶桑树上,打败十日鸟,我们所有人都将重获自由!”

众人大喜,群雄欢声高歌,簇拥着王亦君三人,士气高昂的朝汤池扶桑而去。

一行人到汤池边时,太阳已经悬挂在扶桑树梢,万道金光透过树隙,照耀得众人睁不开眼来。远远看见那十只太阳乌又在洗澡。五只在汤池水面的扶桑树梢,五只则在水面下,偶尔露出头来,朝天喷出一道水柱,极为悠闲惬意。瞧见众人浪潮般涌来,竟似理也不理,依旧鸣叫着振翼泼水,甚是欢快。

空桑仙子伸手从纤纤头上摘下那支玛瑙发簪,轻念解印诀。那玛瑙发簪突然微微一动,既而如菊花盛开般瓣瓣舒展,在阳光中曲伸了一会儿,果然成了一只小小的白鹤模样。那小白鹤展翼扑翅,从空桑仙子手心飞了出来,在空中盘旋,逐渐变大,过了片刻竟变成了一只长一丈、浑身白羽直如冰雪的仙鹤,在汤水上踏波飞行,欢声鸣叫声中落到空桑仙子身边。

当下王亦君随着空桑仙子一道跃上雪羽鹤背脊,雪羽鹤悠然展翼,朝空中飞去。那雪羽鹤飞得又稳又快,须臾间已到白云之间。往下望去,碧海青山倒退如飞,数千群雄宛如蚂蚁。

雪羽鹤绕着扶桑树向上盘旋飞舞。王亦君睁大双眼,期盼能在枝叶树桠之间瞧见蚩尤。空桑仙子紫袖飞舞,香风倒卷,所过之处云雾离飞,巨叶翻卷。两人瞧得分明,始终了无发现。

突然“轰”的一声巨响,偌大的扶桑巨树竟然剧烈震动起来,众人惊呼声中,十日鸟尖叫扑翅,盘旋飞舞。

树梢震舞,巨叶纷纷飘落,遮天蔽日。王亦君与空桑仙子也是蓦地吃了一惊,雪羽鹤展翼急速滑翔,从四下摆舞的枝叶之间飞离出来。

汤池湖面蓦然波涛汹涌,扶桑树东侧的湖面猛地喷起冲天巨浪,一条人影如离弦之箭倏然朝天疾射而去。

滔天浪花中,十日鸟嗷嗷怪叫,次第盘旋,瞬息加速,形成一道直线朝那人飞去。那人在空中突然翻了个筋斗,稳稳当当的落在树梢之上。

王亦君“啊”的一声惊呼,岸上群雄也纷纷失声惊呼。阳光照在那人的脸上,眉目英挺,意气风发,赫然正是蚩尤。他浑身衣衫破裂,肌肉纠结,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背负一柄青铜长刀,六尺余长,锈迹斑斑。

蚩尤仰天长啸,犹如青天霹雳,震得众人双耳隆隆。王亦君又惊又奇又喜,蚩尤虽然勇悍绝伦,但体内真气远不如他强,但就适才这一声长啸来看,似乎真气极为充沛。这一夜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昨日蚩尤从那树洞掉下,却不料自己竟是千载难逢的天生木灵,可以感应万物中木属灵力,解开六百年前青帝羽卓丞的苗刀封印,将羽卓丞的元神释放出来。

当年羽卓丞大战东海六大恶龙,血战三日三夜,终于搏杀了五条凶龙,只有巨鳞龙眼见不妙,向西南逃逸。

羽卓丞虽然身负重伤,却依旧奋力追杀。一人一龙一路激斗,来到当时的荒岛汤谷。其时汤谷只有巨大的汤水湖,尚无今日这参天摩云的扶桑巨树。那巨鳞龙到了汤水中,伤势大愈,竟更为凶猛。

其时羽卓丞精疲力竭,念力不足以封印巨鳞龙。无奈之下,奋起余威,竟施用”长生诀”与青木两伤法术,先释放苗刀中封印的十只太阳乌,再将自己魂灵脱离躯体,进入苗刀,人刀合一,破入巨鳞龙躯体之内,将其刹那间封印,木化为扶桑树。但同时,他也将自己的魂灵封印于这长生刀中。

木族七大神器之首的苗刀又称“长生刀”乃是上古神器,由女娲补天余下的五色石中炼取的青铜所制。

刀属木,富灵力,辅助木族青色法术使用,可以助长万物,所以称为苗刀或长生刀。苗刀一向为木族历代青帝权刀,刀在则如青帝亲临。

羽卓丞躯体已坏,不需几日恐怕就会逃逸殆尽,只好让元神进入蚩尤的体内,替他打通了青光眼,舒展了骨骼。虽然最多三个月,羽卓丞的元神也会从蚩尤的躯壳逸散出去,但是羽卓丞会尽他所能,教蚩尤青木法术和其他的一些功夫。

这时树干裂缝中有光影一闪而过,蚩尤瞬息间便看得分明,竟是王亦君与一个美貌的白发女子骑在一只雪白的仙鹤上盘绕飞过。当下在羽卓丞的指引下,便到了树底,将苗刀背负,真气流转,陡然间奋起神力将那一片巨木拍得粉碎。蚩尤乘势窜了出去,浑身真气随着一声大喝在湖底爆引开来,巨浪滔天中,他高高地跃上了扶桑树的树梢。

那十只太阳乌环绕蚩尤盘旋飞舞,嗷嗷乱叫。蚩尤大喝一声,从背后缓缓地拔出了那柄奇形怪状的青铜长刀。刀长六尺,通体绿锈,在阳光下一道绿芒幽幽闪过,划入蚩尤的手臂之中。

数千群雄中不少都是木族中辈分颇高的显贵,见到那苗刀无不面色大变,失声惊呼。成猴子大叫道:“长生刀!”

他这一声高呼,其他族的群雄也都纷纷变色。成猴子极为识货,大荒诸多宝物他无不了然于胸,对于其中的真伪辨别更是举世无双的高手。听他如此惊叫,定然错不了。但木族遗落了六百年的至尊神器,怎会在这个少年使者的手中?

那十日鸟见了长生刀,竟无不欢鸣。蚩尤依照羽卓丞,低声念封印诀,大喝一声,长生刀呼呼旋转,那十只太阳乌突然化为十道红光,倏然化入苗刀中。

“青帝!他一定是羽青帝转世!”

木族中人对于刚正豪侠的羽卓丞极为尊敬,纵然这批木族罪人也是如此。

眼见蚩尤神威凛凛,手持苗刀,瞬息收服困扰了他们多年的十日鸟,都是又惊又佩,都不由相信这少年确是羽卓丞转世。当下竟有许多木族中人齐齐拜倒。

王亦君瞧得好笑,回头却望见空桑仙子也是满脸惊愕。她贵为圣女,自然知道这苗刀,但这并非她至为惊讶之处。蚩尤体内绿光隐隐,似有极强的木属元神,意念之强,竟让她的精神力也为之波动。蚩尤高举苗刀时,绿气由刀入体,浑然一气,竟是罕见的天生木灵。这少年虽然还不过七尺之躯,临风傲立,竟有说不出的霸气,难道果真是羽卓丞转世么?

十日鸟既被封印,那扶桑树周侧的奇异念力也突然消除。虽然岛外沧海茫茫,但终究有法子离开此处。想到此处,群雄无不欢欣鼓舞。当夜,群雄在岛上欢宴,除了空桑仙子未来外,所有人都在汤水湖边纵情欢庆。

蚩尤悄悄地将王亦君拉到一边,将昨日奇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听得王亦君又惊又喜。

翌日清晨,王亦君三人前去拜谢空桑仙子。到山谷谷口喊了几声,均杳无回应。一路走去,觉得有些古怪,那河流中的金背鱼竟都已不知去向。待到了那竹屋中时,才发现里面空无一物,只有西面竹壁上赫然刻着一首以手指指力刻写的“刹那芳华”中午时分,王亦君将群雄召集至汤水湖边,“我先和大家说说我的计划。我和蚩尤使者先到古浪屿去找寻断浪刀科汗淮,然后设法再将蜃楼城的弟兄们集结起来。你们先守住这汤谷岛。只要你们不离开这里,水妖定然不会与你们为难。我们一找到失散的朋友们,便立即赶回这里。到时我们兵强马壮,重建蜃楼城,再和水妖决一死战!”

众人都无异议,群雄原不过是乌合之众,但眼下同仇敌忾,竟颇有凝聚力。当下众人又嚷嚷着要推选首领,大家议论半晌,轰然推举王亦君为汤谷城城主,蚩尤为大法术师,便连纤纤,也被众人好说歹说推为圣女。

当下王亦君让众人推选代领袖,以便他们不在之时不至群龙无首。群雄嘻嘻哈哈互相推委了一阵,才选出几个德高望重的人来。一个是当年火族的大长老赤铜石,由于贪财被人陷害,流放至此,但除生性铿吝之外,为人倒颇为和蔼公正,因此被推为大长老。一个是盘谷,勇猛憨直,大家都颇为喜爱,被推为大将军。卜算子算卦算出神帝使者三人,奇功一件,令人刮目,虽然从前算卦每每算错,但还是被起哄推为大巫卜。出乎王亦君意料之外的是,那好色成性的柳浪竟被公推为军师,便连对男人、尤其薄幸男人恨之入骨的辛九姑也投举推他。他的智谋似是公认第一。四人中由赤铜石为首。

到了第二日中午,王亦君、蚩尤与推选出来的领袖计议后,定下详密计划,这才放心上路。王亦君从纤纤头上拔出玛瑙簪,变为雪羽鹤。然后依照空桑仙子传授的封印法术,用无锋剑将白龙鹿暂时封印。三人骑上鹤背,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盘旋飞翔,又绕着汤谷岛飞了几圈,这才向东北方向飞去。

雪羽鹤飞得极快,日落时已在数百里外的小岛上。当日他们离开蜃楼城时,乘着柚木船偏离了不少方向,又被巨鲨吞入腹中朝南而行,到了汤谷。因此距离古浪屿其实也有千五海里之遥。好在眼下御空飞行不大会受风浪影响,依照司南与《大荒经》取直线而飞。

第二日黄昏时分,三人一鹤已到了古浪屿。残阳如血,云霞变幻,海鸥翩翩飞翔。古浪屿碧树苍翠,黑石白沙,虽远不及汤谷大,但却比之美了百倍。雪羽鹤缓缓降落在白色沙滩上,三人跳了下来。还不待王亦君将雪羽鹤封印,纤纤已经朝岛上狂奔而去。王亦君、蚩尤急忙紧随追上。

三人绕过石崖,穿过一片小树林,来到一个木屋前。小溪流淌,倦鸟归林。但那木屋门扉紧闭,檐角蛛网,似乎也颇久没有人住。纤纤怔立片刻,冲上前推门喊道:“爹爹!”

屋内木桌竹床,尘灰满布,空荡无人。夕阳从竹窗斜斜照入,尘粒在光柱中飞舞。纤纤呆呆地站着,泪珠一颗颗掉落。

王亦君轻轻将她揽入怀中,抚摩着她的头低声道:“傻丫头,哭什么。咱们比你爹爹先走,还费了这许久工夫才到。你爹爹和乔城主还要寻找失散的游侠,自然不会这么快到啦。”

纤纤擦去眼泪,大声地笑道:“对,我爹爹厉害的很,那些水妖哪里是他对手。他一定是找其他游侠去了,过几天就该回来啦。”

话虽这般说,心里还是说不出的惊惶忧虑,泪水忍不住又涌了出来。

当夜三人收拾了房间,烧了些海味,用完膳后就在这木屋中睡下。王亦君、蚩尤翻来覆去,心中波涛起伏,睡不着觉,当下悄悄地起身。月光如水,照在纤纤熟睡的脸庞上,秀眉微蹙,俏脸酡红,细细的汗珠沁在小小的鼻尖上,仿佛在梦中还在担忧一般。两人对望一眼,均是心下难过。这小女孩儿从今往后,只怕当真是无依无靠,他们只有竭尽全力,好好的照顾她了。

此后的一个月里,王亦君、蚩尤、纤纤便一直在古浪屿上留守等候。白日里,蚩尤入海捕鱼,留岛守侯。

王亦君则带着纤纤骑鹤飞翔,四下打探蜃楼城群雄的消息。但沧海茫茫,人烟稀少,除了汤谷,始终没有找到落难的游侠,更勿论科汗淮与乔羽。虽偶尔也能发现一些偏僻的岛国,但岛上居民大多是蛮荒野民,言语不通。

而两人长得俊逸美丽,又骑乘白鹤,每每被认做仙人,受蛮荒岛国万众膜拜。因此每日回到岛上时时常带回一些化外野民进贡的土特产品。

最初十几日,王亦君与纤纤还能谈笑风生,纵横千里,领略东海汪洋壮阔美景。但始终杳无音信,不由日益担心。纤纤也一日比一日消瘦,笑容日少,就连话语也少得出奇,瞧得王亦君二人甚为心疼怜惜。到了后来,王亦君决计冒一冒险,让蚩尤留在岛上与纤纤相伴,自己则夜半起身,孤身骑鹤,朝西南蜃楼城方向飞去。

却打听到水妖竟也不知道科汗淮、乔羽的生死。原来那日他们走后,科汗淮浴血奋战,杀了众多水妖,苦战中却被水伯天吴乘隙制住。科汗淮突以两伤法术一举脱身,并将水伯天吴击伤。混乱中,科汗淮救出乔羽杀出重围,身披四十余处轻重伤跃入海中逃逸。但是他们伤势极重,且那夜风浪极大,多半凶多吉少。此后一个月里,水族又对方圆五百里的海域封海查寻,一无发现。唯一的解释便是两人已经葬身鱼腹。虽然如此,水伯天吴仍不敢稍有放松,继续封海搜寻,希望能找找尸体遗物。

回到古浪屿,王亦君将这消息告诉二人,他们一听之下,均是悲喜参半。但既然连水妖都未发觉两人尸体,则生死不能定论。既然如此,两人能生还的可能性只怕更要大些。三人互相勉慰,虽然这消息并非喜讯,但比之此前心中的那无望的忧虑,却是强了几分,也给他们留下不少想象中的希望。

自此日起,三人便安心的住在古浪屿上,潜心练功。秋去春来,不知不觉三人已在这古浪屿上住了半年。

半年里科汗淮与乔羽依旧杳无音信,三人望穿秋水,热切盼望的心情也逐渐淡却下来,又慢慢被担心忧虑所取代。王亦君、蚩尤曾经冒险飞抵蜃楼城附近三次,但也都一无所获。担忧之余,只有找出千万理由聊以自慰。

既然没有确定的消息,他们也只能在这岛上继续等待下去。

纤纤与他们两人也日益亲密,直如兄妹。常常对两人呼来喝去,奴役使唤。高兴起来,又掐又拧那也是常有的事。虽然时常牵挂父亲,但有两人做伴,日子也过得颇为快乐。对王亦君的倚赖与那莫名的少女情愫也在不断滋长,有时也不自主地流露出来,只是王亦君当她是小孩,从来没有多想罢了。

这日,王亦君与蚩尤从海中捉了一只巨大的海龟,那海龟的巨壳上竟刻了一行大字:汤谷大乱,圣使速归。

两人耸然动容,对望一眼,霍然起身,奔回木屋。两人将纤纤藏好,嘱咐她无论如何不可出屋,直至他们回来为止。纤纤吵着要随两人前去,但见王亦君脸色一沈,竟罕见的对她加以训斥,登时吓得不敢支声,直到他们掩门而去,才涌出委屈的泪水。

当下王亦君与蚩尤骑乘雪羽鹤,全速飞翔,将近黄昏时便到了汤谷岛。高空盘旋,只见岛上炊烟嫋嫋,人群往来悠闲有序,怎么也不象经受大乱的模样。两人疑惑不已,突然岛上有人瞧见他们乘鹤盘旋,登时人人抬头,挥臂欢呼。王亦君驱鹤徐徐降落,群雄涌了上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原来,却是柳浪出的主意,在钓到的鲨鱼、海龟上刻了字放回海里,希望他们瞧见后,早日回来看看。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汤谷岛,群雄纷纷赶来,寒暄之后簇拥着两人朝汤水湖边走去。

王亦君心想,眼下科汗淮等人音信全无,倘若当真遇难,他们依旧在古浪屿上苦苦候守,未免不智。而且这帮悍勇之徒本是一盘散沙,时日稍短,还能和睦共处;久无首领,只怕离心内讧,生出其他变化。倒不若一人留守古浪屿,一人到这汤谷岛上领袖群雄。倘若科汗淮真能到来,那自然最好。如果始终没有消息,也能率领强悍的精兵,扛起复城大旗。而蚩尤自小受父亲教诲,禀性刚毅,年纪虽轻,已有乃父之风又混熟于行伍,对于约束军纪,建军立师,都要强他许多。

王亦君与众人谈笑欢宴一阵,眼见大家平安,无所牵挂,而心中又记挂纤纤,便想在午夜前赶回去。当下才推杯而起,向众人告知蚩尤会留下来,与他们一起防范水妖。而他自己只要一有科大侠消息,就会赶回这里。

群雄纷纷起身,将他送到谷外。王亦君与众人挥手惜别,又与蚩尤拥抱,互拍肩膀勉励告辞,想到今后相见机会变少,两人都有不舍之意。正要解印雪羽鹤,只见辛九姑请求前往古浪屿,伺候圣女。当下王亦君与辛九姑骑鹤翔空,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盘旋飞舞,消逝在苍茫的夜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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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王亦君在古浪屿木屋旁又搭建了一座简陋的小木房,原是打算自己搬出来住,让辛九姑陪着纤纤住在大木屋里。岂料纤纤死活不同意,分开住了几日,她竟夜夜睡不着,无奈之下,只好让辛九姑搬到那小木屋里,自己则依旧与纤纤同住。

纤纤对辛九姑也颇为喜欢,自小无母,有这么一个亦母亦友的人相伴,也合她心意。于是辛九姑平日就为她梳洗打扮,还作了几套洁净的长衣礼装,教授诸多礼节。纤纤不喜欢繁文缛节,却佩服辛九姑的妙手,被她一点拨装扮,更加清丽脱俗,便如小仙女一般。而王亦君每每赞不绝口,令她芳心窃喜。故而对辛九姑那其他繁琐礼仪虽不喜欢,也不一味抗拒了。

蚩尤担心王亦君三人,决计遣人相伴。自王亦君走后,便率领群雄伐木制舟,十几日间便造出五艘能载百人的大船。蚩尤暂别赤铜石等人,精选五百精兵,满载诸多食物、用品,朝古浪屿进发。此行一来为王亦君输送生活必备品、构建房屋,二来为他们带去些人马,以保安全,三来试航一番,将来可以组建更为强大的海军。

海上近二十日,风平浪静,仅有一次小风浪。群雄在蚩尤教授下,司职水手,各就各位,倒也似模似样。

群雄登岸之后,生怕惊扰圣女,便在海边安营扎寨。船上物品源源不断地运到岛上。纤纤瞧见蚩尤也极为欢喜。

当夜群雄在海边大肆欢庆,这素来清净寂寞的古浪屿登时变得热闹起来。

第二日起,群雄中的众能匠便开始伐木盖楼,在原先的木屋附近,搭建了众多房屋楼台,仅半月工夫,便建起了星罗棋布的岛上小城。

此后,蚩尤又在古浪屿附近海面航行,训练群雄驾船航海的本领。如此过了近月,待到一切井然有序,蚩尤方才带了一百人,驾一艘大船离去。岛上留下四百训练有素的汤谷军,护卫城主与圣女。盘谷、卜算子也都留在古浪屿上,住在木屋附近的楼台中。

群雄便在岛上安居下来,平日或出海渔猎,或随王亦君、盘谷训练。日子过得飞快,转眼便是一年过去了。

王亦君、纤纤已习惯了与群雄共同的海岛生活,虽然科汗淮等人依旧没有任何消息,但这已经不象当日那般令他们焦急忧虑了。虽然想起之时仍会担忧难过,但很快便被其他人与其他事打断。

这日当夜,王亦君躺在床上时,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忽然想起当日神农送给自己的那本《五行谱》当下蹑手蹑脚的下床,从柜中包裹里找出那本《五行谱》一不小心,“当”的一声,一个玛瑙香炉从包裹中滑出,掉在地上。纤纤轻叹了一口气,咕哝几声,翻身继续睡着。

王亦君见没将她吵醒,轻吁一口气,拾起那玛瑙香炉,突然想起是那白衣女子所留,胸口登时如被大锤重重一击,险些透不过气来。自玉屏山一别,已近两年。这些日子,挂心的事情太多,竟绝少想起她来,此刻她那绝世容姿刹那跃入脑海,未尝模糊,反而更为清晰,一时间意乱情迷,不由痴了。忽然又想起雨师妾,那音容笑貌、浓情蜜意一幕幕闪过,又是甜蜜又是感伤,一颗心砰砰乱跳。

过了良久,王亦君摇摇头,将她们从脑海中驱走,将香炉收好,翻看《五行谱》书中分为七卷,首卷是总论,其后五卷各自介绍五行,末卷乃是结语。

“……天地万物皆有灵性,分五行。所谓五行者,金木水火土,乃宇宙之根本,分化繁衍,遂成大千世界。而天地大法,便在于五行之道。五行之道,有相生相克之说。相克即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相生即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

“……人言五属法术必定据此相生相克。此大谬也。”

突然语气陡变,峰回路转,“君不见烈火涸水,洪水决堤乎?此则火亦可克水,水亦可克土。拘泥五行相克之论,刻舟求剑耳。五行根本之道,非相克,非相生,而在于相化也。”

“以薪火之力,可以沸锅水。然以薪火之力安能沸江湖邪?非火不可克水,势不足矣。水火相克在于彼此之势,势不敌则力不逮。力不逮时安奈何?惟有变化矣。以强势之火,敌若势之水,则火克水。以等势之水火相敌,火恐不逮。倘能化火为等势之土,则可以克水。以若势之火,敌强势之水,火必被克。但倘能化火为等势之水,则可以求生。”

“是了!水与火相克,并没有必定的结果,在于两者的‘势’谁强谁弱。如果火处于强势,自然可以战胜水。如果处于等势,化火为土,就可以战胜水。即使处于若势,化火为水,也可以处于不败境地!”

这道理其实极为简单,但是众人受大荒五行相克论所囿,无人逆向思考,作出这惊世骇俗的推断来。但是火又如何转化为水或土呢?既然万物皆有五行属性,难道这五行属性也是可以改变的么?

“……万物均有五属灵性,因强弱而分五行。木属之物,并非全无金水火土四性,相较弱耳。而其五行属性无时不在变化之中,此则何以沧海为桑田也。五行相化,便是以意念力控制某物或自身之五行属性,调整变化,顺应时势也。言易行难,若无极强之念力、五行修行之体验,自然无法作到。上古至今,能五行变化者,不过九人而已。”

“欲五行相化,必先修五行之意。五行之金木水火土,其根本为‘恒’、‘生’、‘变’、‘亡’、‘容’也。即永恒、生长、变化、毁灭、包容五道耳。五行为万物之基,亦为万物之律。”

王亦君暗暗点头,这世间万物哪一个不是生长、变化、包容、毁灭,而魂灵永恒?想来这也是五行法术的各自精髓根本。

第二卷开始,便是讲述五行法术的各自精要处。概述极为精简扼要,一语破的。第三卷的青木法术中果然讲到“长生诀”虽未将其原文一字不差的列出,但精义丝毫无误,且更为鞭辟入里。大荒五族的至圣秘籍竟然都被囊括于这一卷羊皮书中,虽然书中并未涉及五族法术的具体修炼之术及口诀,炼意不炼术,但根本已得,何患枝节。

斗转星移,瞬息又是两年时光。四月某日,古浪屿柳絮纷飞,落英缤纷。岛上处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明日便是汤谷城圣女纤纤的成年仪式,也是正式挂冠圣女的盛大日子。

清晨开始,众人便在辛九姑等人指挥下,忙着四下布置。盘谷率领百余人在岛东的平地上建造最后三栋木楼,因为今夜蚩尤将带着几乎所有人马赶到古浪屿为纤纤贺庆。自从一年前蚩尤以苗刀砍伐扶桑树,建造至为坚固的巨船以来,他从未离开汤谷一步。半个月前,三艘可容纳千人的巨船正式下水,汤谷群雄将乘坐这巨船前来参加圣女盛典。

古浪屿西南面的礁石群上,一个英姿勃发的魁梧少年盘膝而坐,眯着大眼向海上眺望,颈上一颗泪珠坠在阳光下闪烁七彩的光泽。突然远远地传来一个少女清脆的叫声,“大哥,他来了么?”

那少年回头望去,只见一个娇俏动人的紫衣少女笑靥如花,朝她奔来,雪白的赤足在浪花里跳跃如鹿。

这少年便是王亦君,那少女自然便是纤纤。“没来。你偷偷地溜出来,不怕九姑责骂吗?明天便是圣女了,还这么胡闹。”

“她正忙得昏天黑地呢,哪还记得看住我呀。”

纤纤纤足一点,身形曼妙地跃了起来,在空中优美地一个翻腾,衣裳开舞,露出雪白秀美的大腿。

突然听见“哎哟”一生,转头望去,只见纤纤身在半空,也不知怎么扭到了脚踝,突然径直摔了下来。王亦君大惊,连忙闪电般跃起,稳稳地将她拦腰抱住,落在沙滩上。低头望去,她正笑吟吟地盯着他,软玉温香,莹白丰盈的胸脯起伏不已。王亦君脸上一热,正要教训她,却被她柔软的双臂揽住脖颈,凑到耳边吐气如兰,“傻瓜,我是故意的。”

王亦君又气又恼,“胡闹!”

手臂反转,熟悉已极的将她翻了个身,顺手就往她臀上拍去。这一招圆熟流畅,也不知演练过多久,纤纤每每捣乱之时便被他这般拍上一记,再好好责罚。但他这一掌拍到半空,却无论如何也拍不下去。她的臀部曲线优美,再也不是几年前那个干干瘦瘦的小女孩了。

纤纤扭头格格笑道:“你怎么不打啦?我都快忘了被你巴掌打的滋味啦。”

双腿还不住地甩荡,到似是十分期待一般。王亦君一直将她瞧做妹妹,却也禁不住心中一荡,双手一转,将她稳稳地立在地上,“大姑娘家,也不害臊。”

“真的不打么?下次你可没这么好的机会啦。”

“胡说八道。你可是圣女啦,以后说话可不能这般没分寸。让人听见了笑话。”

纤纤挽住他的手臂,把头靠在他的肩上笑吟吟道:“对旁人哪,我当然不会这么说话。别人要想打我屁股,我就先给他个大耳刮子。”

王亦君轻轻挣脱一下,见她揽得甚紧,只好作罢,“对我也别这般胡言乱语。我自然不会往心里去,要是让九姑听见了,非得让我搬出木屋不可。”

岛上近四年,两人竟始终同住一屋。这两年纤纤发育极快,尤其这一年间,迅速由一个黄毛丫头出落成水灵丰盈的天仙。虽然辛九姑私下说过多次,纤纤却始终不肯和王亦君分屋而睡。年纪稍大,刁蛮习性稍减,但惟有此事仍如当日般决不妥协,谁要言论立即翻脸。因而辛九姑也无可奈何,只有终日絮叨。

“九姑其他都好,就是这点最为烦人。”

她突然笑靥如花,“咱们不说她啦。大哥,明日你会送我什么礼物?”

王亦君暗呼糟糕,咳嗽一声,“礼物?”

纤纤见他装傻神色,登时跺脚大发娇嗔,“好啊!你竟然连礼物也忘了!蚩尤大哥早就说要送我冰蚕丝衣,你要送我一个比这更好的!”

王亦君最怕瞧见她哭闹,见她眼眶一红,鼻头一皱,似乎又有千万泪水哗哗涌出,“好好好。你说什么我便送你什么。”

纤纤抱住他的手臂笑道:“这还差不多。”

突然望见万里碧波之上,有水柱冲天而起,激射到百丈高空才四散落下,竟是一只百余丈长的巨大龙鲸。“大鲸鱼!是了,我要大鲸鱼的鲸珠做我圣女冠的珠子!”

“好好一条鲸鱼,杀它作甚?”

纤纤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好啊,你说话耍赖!说好我要什么便给什么的!”

眼光瞥见王亦君颈上的泪珠坠,哼了一声,眼珠一转,“也好。倘若你没本事取鲸珠,那便将这个泪珠子给我。”

突然伸手便要去抢。王亦君身形一转,早已到她身后,“怕了你啦。”

伸手从她发上摘下玛瑙发簪,念诀解印为雪羽鹤。

王亦君抚摩雪羽鹤的脖颈,雪羽鹤欢鸣声中翩然展翼,低低地划过汹涌波涛的海面,朝着百里之外的巨大龙鲸飞去。纤纤俏生生地站在沙滩海浪之中,海风吹拂,满头秀发随着衣裳飘飘鼓舞,挥手欢呼。

远远的,西南海面上出现了几艘巨大的战船,猎猎巨帆上绣着“汤谷”二字。船上传来此起彼伏的隆隆鼓声,号角长吹。王亦君望着那雄伟战舰,猎猎巨帆,大声长笑,“蚩尤,看看我们谁先拿到鲸珠!”

声音雄浑浩荡,清晰地传到众人耳中。

古浪屿上群雄一楞,得知汤谷群雄已到,欢声长呼,纷纷放下手头之事,朝沙滩上奔去。远远听见巨船上传来雷鸣般的欢腾声,蚩尤那久违的笑声蓦然响起,“王亦君,那你可吃亏啦。你只有一只鹤,我却有十只太阳乌。”

话音未落,只见十只红色巨鸟如红霞般四射迸散,自船上腾空飞翔,嗷嗷乱叫,朝着那龙鲸疾飞而去。

王亦君拍拍雪羽鹤的脖颈,“鹤兄,人家瞧不起你,你可得争气,别丢了你我的脸面哪。”

雪羽鹤仰颈长鸣,巨翼招展,闪电般飞去。岛上群雄已经奔到沙滩上,前呼后拥的伫足眺望。纤纤笑若春花,眼神闪闪,说不出的期待欢喜。

远目极眺,只见那十只太阳乌如红霞般急速流舞,眼看距离龙鲸只有数里之距了,雪羽鹤却还在远处展翅飞翔,纤纤心中大急,顿足不已,合手于口前,纵声长呼,“王大哥快些呀!”

“莫急,瞧我怎么赶上去。”

王亦君突然俯身紧贴鹤背,双臂舒展,合在雪羽鹤两翼上,猛然随着鹤翼上下拍舞,沛然真气滔滔输出,鹤翼拍击力登时大增,陡然间加速十倍,闪电般划过蓝空。

王亦君、蚩尤一南一西向着龙鲸急速夹击而去,那龙鲸乃是极为凶猛的巨型灵兽,张口怒鸣,突然转身朝着王亦君飞速游来。“蚩尤,它也向着我,你是没戏啦。”

“那可未必!”

蚩尤喝叫一声,十只太阳乌迅速排成一字长阵,他猛然跃起,足尖急点,在十日鸟背上踏足疾奔,到了最前一只太阳乌时,猛地一顿足,箭一般窜了出去,刹那间竟冲到了龙鲸尾鳍上空。

“好!”

喝彩声中,却见那龙鲸怒吼摆尾,尾鳍重重击打在海面上,掀起冲天巨浪,蚩尤被那浪涛击中,高高抛起,借着气浪反冲之力,翻身腾越,落在龙鲸背上,朝鲸头疾奔去。

王亦君喝彩一声,猛然高高跃起,踏波逐浪,在波涛上急速点足飞奔,往龙鲸巨口冲去。那龙鲸怒吼一声,蓦然张开巨口,宛如凭空裂开一个纵横四十丈的黑洞,尖牙交错,红舌跳动,万顷海流登时飞速倒卷,形成巨大旋涡,倒倾入龙鲸巨口之中。“不入鲸口,焉得鲸珠?你倒是体恤我。”

他索性随波逐流,乘着那激旋的海流往龙鲸巨口中冲去。刹那间便被海浪吞没,消失在那巨大的黑洞中。

群雄惊呼,纤纤更是花容失色,惊叫连连。“我来也!”

蚩尤腾空而起,高高越过龙鲸头顶,突然翻卷倒掠,没入滔滔巨浪,随着海鱼虾米一道卷入鲸口之中。

眼前一片漆黑,水流急涌,任意东西。王亦君猛地往下一沈,直冲到底,脚下柔软,当是龙鲸舌头无疑。

当下气沈丹田,双腿如钢铁浇铸,牢牢立在龙鲸舌面上,任海流激荡,再也不移动分毫。闭气屏息,凝神聚意,施展“火目法术”双眼外鼓起赤红的真气,定睛望去,茫茫红色中依稀瞧见身旁不断有鱼虾海兽川流不息,流入龙鲸黑漆漆的喉中。

忽然臂上一紧,被人紧紧抓住,听到蚩尤笑道:“王亦君,别来无恙?”

回头一看,虽然朦胧间瞧不真切,却依稀辨出正是蚩尤。他比之一年前高大许多,已近九尺,比自己高出半个头来。

王亦君大喜,反身将他抱住,两人久别重逢,极是欣喜。“比比谁先拿到鲸珠吧。”

两人击掌微笑,猛地一个扎子,拔地而起,随波逐浪冲入龙鲸咽喉之中。

蚩尤青光眼洞察秋毫,一无障碍,早已奔得不知踪影。王亦君正寻思着如何抄捷径赶上,突然眼前人影一闪。“追上你了,你往哪走?”

猛地电窜跃出,一下将那人影紧紧箍住,正要说话,突觉不对。

怀中之人柔软滑腻,异香袭人,丝丝长发弄得自己脖颈上发痒。双臂箍处,丰盈柔软,竟是一个体态曼妙的裸体女子。王亦君大惊之下,连忙松手,那女子倏然从怀中滑走,一道冰凉的感觉从自己胸膛上摩娑而过。

火目凝神,“啊”的一声惊呼,只见那女子横亘在数尺之外,长发倾垂,斜斜住凝脂酥胸,低首垂眉。双颊酡红,大眼扑闪,悄悄地从发梢下望着他,如碧叶卷莲、烟波垂柳。竟是一个楚楚可怜的绝世丽人。王亦君眼光往下一扫,又是“啊”的一声惊呼。只见长发遮处,那纤纤蛮腰到了丰臀处竟逐渐变为银白色的鱼尾。这娇羞动人的女子竟是一条人鱼。

那鱼美人听见他的惊呼,脸上更红,咬了咬嘴唇,慌乱地将鱼尾朝身后藏去。“你是谁?”

那鱼美人咬唇摇头不语。“你不会讲话么?”

那鱼美人仍是摇头不语。过了半晌才低头怯怯地问,“你是谁?”

那声音犹如弱柳扶风、晨露曳草,说不出的好听,说不出的让人心疼。

王亦君心中咯一响,仿佛冰块在春风中融化,莫名地对这美人鱼生出怜惜之意,“在下王亦君,住在附近的古浪屿上。”

那美人鱼低声道:“那么你不是黑齿国的人了?”

王亦君一楞,露出满口白牙,“你瞧我象是黑齿国的么?”

那美人鱼迅速地扫了一眼他的牙齿,舒了一口气,颇为害羞的一笑,娇靥飞红。

那笑容绚丽逼人,王亦君目夺神移,心旌摇荡,勉力收束心神,“姑娘是被这龙鲸吞进来的么?”

那美人鱼轻轻摇头,“我是住在这里的。这龙鲸是我的房子。”

王亦君大奇,这纤弱的人鱼竟是住在凶猛的龙鲸体内,当真是匪夷所思。“如此说来,我可是不速之客啦。”

“你不是坏人,自然是欢迎的。”

美人鱼声如蚊吟,几不可闻。王亦君砰砰心跳,咳嗽了一声,“你这房子里,只有你一人居住么?”

那鱼美人刚要回答,忽听黑暗中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小子,这里不欢迎外来客人,你快走罢。”

王亦君循声望去,依稀看见又有几条人鱼滑行而来,为首一人似是一个拄着拐杖的白发老妪。那鱼美人偷偷瞟了一眼王亦君,咬唇道:“姥姥,他,他不象是坏人。”

那人鱼姥姥斥道:“人心险恶,你知道什么!快回去。”

那鱼美人低低应了一声,却不动弹。老妪身后几尾人鱼,竟都是年轻貌美的女子,虽比不上那鱼美人楚楚动人,却也各有娇媚之处。她们似是从未见过王亦君这般伟岸英俊的年轻男子,躲在姥姥身后好奇地瞪着他,秋波频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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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5-24 20:17 #29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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