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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光善色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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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 结婚(下)

  字数:2188

  洞房一夜,李微燕完成了从姑娘到人妇的角色转换,韩非也从独身变成了已婚人士。

  洞房一夜,韩非领会到了什么叫荒淫。还以为洞房是夫妻俩关上门来,自己人搞自己人,没曾想事情的发展过程,完全在韩非的预料之外。喜儿和平儿,居然韩非和李微燕上梳洗上塌之后,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韩非这才想起来,这年月夫妻间办事,有下人在旁边伺候的习惯,这种习惯导致的结果,往往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韩非做为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好青年,自然是很难抵制这种诱惑,经过激烈的心理斗争,加上李微燕也是第一次,羞于有旁观者,平儿和喜儿才很不情愿的出去,两尊门神似的杵在门口。

  关门的时候,平儿还没忘记交代一句:“老爷夫人,需要奴婢伺候就叫一声。”

  这种环境下,对手李微燕又是头一回,韩非自然是觉得刺激无比。李微燕虽然勉强成年,但却发育良好,一场合法通奸上演的甚是激烈,有诗为证:

  烛影自轻摇,娇声唤郎君。双口做个吕,罗衫无声落。肌肤赛似血,玉兔堪一握。劝子莫太狂,黄花难风雨。

  随说李微燕还是头一遭,之前与韩非却是该做的都多了,就差这最后一击。二人一番手口温存,韩非将AV学来的,在葭如身上实践过的招数都放将出来。李微燕也不干示弱,将自娘亲处学来的本事也用上,虽显笨拙,却另有一番风韵。

  没一盏茶的工夫,李微燕已经是星目微闭,颊红似醉,跨间韩非旌旗过处,泥泞一片。再说韩非,在李微燕笨拙的挑逗下,自是旌旗招展,眼看令旗高举,即将全军出击,却闻李微燕一声低语道:“夫君且慢!”

  挣扎着坐起身来,自枕下摸出一方白绫铺上,复又羞人答答的躺好,这般作态无疑是最佳的催情剂,早已跃跃欲试的韩非再不能忍,以扑倒一切的大无畏气概翻身上马,这真是:

  乳燕初见王孙时,心怯枪旗素手牵。玉丘尚无芳菲草,却有新红胜朱砂。

  两下交战,一个是用尽温柔,轻轻款款而入,一个是玉足高举,咬牙忍那初疼。

  ……………………(下面省略吧,也只能省略了。)

  云收雨住之时,两下里已是汗淋淋,拥卧一处喘息。韩非一手爱怜的抚摩着散乱的秀发,低头在额前一点道:“娘子,滋味如何?”

  羞怯之极的李微燕不敢睁眼,低声喃喃道:“初时只是疼,后来便是痒,最后身子便已不是自己的了。”

  夫妻间说着小话,恢复了半柱香的工夫,娇羞无力的李微燕低声唤道:“平儿进来。”

  韩非听了连忙阻止道:“这如何使得?”

  李微燕娇怯一笑,脸耳贴在韩非的胸口,低声道:“如何使不得,平儿既然随妾而来,自然是妾身用惯的人,日后房中少不得她帮衬。”

  韩非:“……”

  只听的平儿在外面应了声“是”,不大一会工夫,门洞大开,平儿喜儿指挥着八个下女,抬盆的抬盆,端水的端水,一会的工夫便准备下沐浴的香汤,这些女的都是葭如从宫里送来的,业务熟练啊。

  屏退众人,平儿喜儿这才到塌前,恭身拜道:“奴婢伺候老爷夫人沐浴。”

  …………………………

  初为人妇的李微燕,却比韩非早起了半个时辰。忍着身体微微的不适,收拾好自己,然后唤起韩非,按规矩今天得去宫里拜见大王,之后便是去三个兄弟家回礼,还要去韩非的娘舅家走一遭,总之事情多的很啊。

  坚持由自己伺候韩非穿戴起来,李微燕才将伺候韩非梳洗的任务交给喜儿,自己由平儿伺候着坐到梳妆台前,手拿毛笔正对镜画眉。

  韩非梳洗完毕走到李微燕身边时,李微燕脸上带着满足且甜蜜的微笑,回头颇有点撒娇意思的问:“夫君,眉毛画的好看么?”

  洞房昨夜停红烛,传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这一幕让韩非想起了这首诗,这时代的很多夫妻之间,未必因爱情而结合,却也有自己独特的浪漫。

  说实话韩非觉得,李微燕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化妆品,素面朝天便是其最美丽的一面。韩非站到李微燕身后,微笑着让喜儿打来一盆热水。接着韩非笑着上前,将台上摆着的胭脂水分一股脑的扫到抽屉中道:“我家的燕儿现在需要的是一盆清水。”

  喜儿将热水端来,韩非拉着李微燕到热水前道:“站好,不许动,为夫给你洗洗。”

  李微燕连连摇手道:“夫君,万万不可,折杀妾身了。”

  韩非笑着在李微燕那对翘臀上拍了拍道:“有何不可,夫妻间房中之事,没那些讲究。”不由分说,韩非按下李微燕的头,手拿毛巾将小脸蛋一通擦洗。

  韩非只洗了几下,李微燕再不肯接受韩非这般举动,死活抢下毛巾,自己洗起来。韩非见她坚持,只得作罢。

  李微燕拿着毛巾捂在脸上,许久竟没动作,韩非仔细一看,原来李微燕双肩正微微的抽动。韩非见了一惊,上前搂住李微燕的肩膀问:“怎么了?”

  毛巾从李微燕的手上滑落到水中,激起几点水花,只见李微燕猛的一个转身,抱住韩非的脖子,脸上说不清是哭还是小,只是死死的抱着韩非低声道:“没事,妾身好开心。”

  其实大部分女人的要求并不高,男人只要偶尔的注意一下细节,女人便能受到感动。这个时代男人给妻子洗脸未必没有,但绝对很少。

  总算是一切收拾完毕,带着随从,赶着马车,韩非和李微燕先进宫去见韩王。代表韩王来迎接的是表情复杂的葭如,跟着葭如走了一段,韩非又一次来到韩王的寝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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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九章 随军(上)

  字数:2313

  韩恒惠王的寝宫大的有点空荡,十余米长的屏风挡在中间,屏风后才是韩王专用的塌。兴许是韩王的病怕风的缘故,窗都关上了,只有几缕光线顽强的穿过明瓦照了进来,徒增了几分阴森之感。

  葭如让韩非和李微燕停在距离屏风还有五步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自己到屏风后通报去。韩非和李微燕没等多久,也就是三两分钟的样子,葭如便出来了,脸上的笑容多少有点勉强。

  “大王宣你们进去。”说完这句,葭如往边上一站,待韩非经过自己面前时,低声快速道:“昨天你快活了吧?”说完趁韩非一愣的时候,转身进去了。

  话中的酸意韩非自然是听的出来,只能报以苦笑。没听清楚的李微燕凑近问:“她说啥?”

  “等下说话注意点。”韩非一本正经的对李微燕说。

  夫妻二人低着头跟了进去,来到塌前跪拜道:“见过父王!父王安康!”

  “都起来吧!”韩王的声音显得有点虚弱,韩非接着站起来的机会,快速的扫了韩王一眼。韩王的脸色苍白,两颊微微的有点虚红,靠坐在塌上,表情略微显得有点阴沉。

  “前些天你和太子进宫要理政权来了?”没想到的是,韩王问的第一句居然是这个。

  韩非猛的一惊,心道:韩王这是唱的哪一出?怎么想起来问这个?韩非也来不及多想,连忙弯身回答:“儿臣其实和太子来看过父王,儿臣以为,父王有恙,儿臣自当为国分忧,如今……。”

  “胡闹!”韩王猛的拍案吼道:“寡人还没死呢!”

  韩非一听这话,顿时知道问题出在哪了,但凡是君主,最忌讳的就是别人盯着自己的位子,不用说自己拉着韩安进宫一事,犯了韩王的忌讳了。韩非明白这时候辩解肯定没用,连忙一拉李微燕的衣袖,夫妻俩一起又跪下,口称:“儿臣不孝。”

  “你这孩子,就是性太直,这点容易为人所趁。你的心是为国家好,为寡人好,这点寡人清楚。”韩王说到这停了一下,冷笑两声又道:“有的人,哼哼!”

  天心难测,历来当老大的人,心思都是最难琢磨的,这时候韩非可不敢乱说话,老实的跪着等候发落才是正道,不过韩非心里倒是有点底,葭如是韩王身边的人,真有不妙应该会提前通知自己,所以韩非倒也不慌,做出服于韩王之威的样子。

  果然韩王对韩非是表现露出满意的笑容来,点了点头低声道:“起来吧,以后做事当心点。”

  “谢父王!”韩非和李微燕这才起来。

  “成家以后,有没想过在朝内担点事?”韩王又问。

  这话问的是啥意思?韩非心里揣摩着韩王的意思,心道:难道这老家伙在试探我?不行,我得当心点。

  韩非提醒自己后,道:“父王,儿臣驽钝,难当大任,只想专心著书。儿臣闻父王有加盟六过联军之意,儿臣伏请父王首肯,随军前往,也好长点见识。”

  这是韩非事先就想好的,眼下韩安和韩平都有争位之心,枪杆子里出政权,跟着军队走没错。只要李震站在自己这边,一切都好说。当然去见些历史名人肯定没坏处,没准还能捞点啥好处也不一定。

  “两下这一开战,使秦之事自然作罢。大军十日后出发,你跟去历练一下也好,就去当个监军吧。”韩王的脸上露出释然的笑来,正好被偷偷拿眼睛瞟了一眼的韩非看个正着,韩非心里不由暗叫侥幸,看来自己的表态给韩王一种主动离开京城,这是对王位没有企图的表现啊。

  “谢父王!”韩非再次拜谢,趁机还偷看了一眼葭如,正好看见假如眼睛里得意的光芒。韩非顿时明白,肯定是这个女人在韩王面前说了韩安的小话了,把上次进宫的主谋的帽子给韩安戴上了。“可怜的韩安,这下在韩王心里失分了。”韩非心里嘀咕着,再次为自己没得罪葭如感到庆幸。

  接下来基本都是在走过场了,按照正常的礼仪,韩王也和李微燕说了几句话,之后便打发二人出宫。

  出宫之后,韩非和李微燕东走西拜的忙了一天,累了个半死才回到家,到了晚上,一个是伤没好全,一个是累的不想动弹,夫妻传宗接代的活也懒得做了。

  接下来几天,李微燕似乎对韩非私自决定随军的事有情绪,每夜都缠着韩非做那夫妻间的事,初尝滋味的女人,总是会表现的有些疯狂。

  第七日,李微燕回门,三日后,夜。

  韩非坐在塌上,由喜儿伺候着洗脚。洗完擦干后,喜儿没有如往常一般的端着水离开,而是磨蹭了一下,似乎有话要说。

  韩非和喜儿相处久了,自然知道这丫头肯定有事,便笑问:“喜儿,有事呢?”

  喜儿吞吞吐吐的说:“公子,您明日随军,带上喜儿吧,不然没人保护你。”

  韩非一听,知道这丫头担心自己,想想也是,好几次都是喜儿救的自己,军队不让带女眷,这次没喜儿在身边还真的有点不适应。

  “不行啊,军队上不能有女人的。”韩非有点遗憾的说。

  “这样啊,那算了。”喜儿撅着嘴巴走了。

  天还只是蒙蒙亮的时候,作为妻子的李微燕已经起来了,简单的收拾好自己后,这才回来,轻轻的推了推塌上的韩非。尽管李微燕对韩非擅自决定有不满情绪,可做为这个时代的军人家庭的孩子,李微燕还是知道轻重的,没跟韩非闹。

  虽然有些舍不得,还是早早的起来,为伺候韩非穿戴。

  “夫君!起来了,时候不早,再有半个时辰就点卯了。”昨天晚上缠着韩非到半夜,这么把韩非叫起来,李微燕多少还是有点心疼的。

  韩非确实不想起来,怎奈军法如山,误了点卯是要杀头的,没情面可讲的。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时,平时捧着衣服在一边伺候的喜儿,今天换成了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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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九章 随军(下)

  字数:2522

  穿好衣服,韩非正要把宝剑挂上,李微燕一把拉住韩非道:“别急。”韩非停下来,只见李微燕打开一个箱子,从里面捧出一套皮甲来。

  “我又不需要上阵杀敌,穿什么甲?需要我上阵的时候,这仗也没得打了。”韩非满不在乎的说,李微燕撅着嘴巴,拉住韩非道:“不行,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一挨上一下,穿着皮甲也能挡一下,这可是我回门时从我哥那抢来的。”

  眼下正是处夏时分,天已经开始热了,穿的这么整齐韩非觉得热的慌,还显得累赘,颇不情愿的拒绝道:“我看还是别穿了,麻烦的紧。”

  李微燕见韩非拒绝,也不说话,只是捧着皮甲,默默的看着韩非,眼睛已经开始湿润。这招对当真是立竿见影,韩非赶紧的笑道:“不哭不哭,我穿还不行么,你说穿啥就穿啥。”

  “这可是你说的哦……,还有这个护心镜也挂上。”李微燕立刻破涕为笑,把皮甲往平儿的手上一塞,转身又摸出饭盆大小的一块铜做的护心镜来。韩非这才察觉着了道,已经为时晚矣,只得苦笑着任李微燕摆布。

  总算是一切都穿戴完毕,这一打扮起来,韩非还真的有几分威武英气,李微燕后退两步,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转念一想韩非这是要去上战场,心里既有担心,又有不舍。抢上两步,李微燕双手抱着韩非的腰,脸贴着韩非的胸口,眼泪不自觉的涌了出来。

  这时候任何安慰都显得多余了,韩非只是默默的站着,感受着面前这个只有十六岁,却已经是自己妻子的女人给予自己的那份温情。

  “时候不早了,小姐。”平儿在一边提醒了一句,李微燕这才放开韩非,回头对平儿道:“你得叫我夫人,韩夫人。”

  “是,夫人。”平儿嘴角溜出一丝笑来,纠正了一下称呼。

  “夫君,该上路了。”李微燕挤出的笑容实在有点难看。

  妻子送郎的场面有点感人,气氛也有点凝重。

  “这个,等一下,我先去里面方便一下,不许偷看哦。”韩非来了一句破坏气愤的话,一溜烟转到屏风后面去了。

  为自己伤感的情绪感动不已的李微燕,气的对着韩非的背影喊:“夫君,你讨厌。”

  韩非刚才突然想起来,自己这次虽说只是去看看,万一真的出点什么事,战场上任何一个小兵都能轻易的做了自己,不行,得带上防身的宝贝。

  韩非冲到里面,找到自己挖开的那块砖头,伸手从里面掏出手枪来,往怀里一塞,这才算有了安全感。

  ……

  夫妻俩步出里间,来到外面的院子里时,迎面走来一身戎装的季子曾,见了韩非便躬身道:“公子,可以上路了。”这时韩非才注意到,一直没露面的喜儿也跟在季子曾的身后。

  “季老,您这是?”韩非不解的问。

  季子曾微微一笑道:“此去多少有点风险,军中不得带女眷,喜儿这丫头昨夜就上老奴那,让老奴,想办法护公子周全。老奴这把老骨头还能动,必定护着公子平安归来,请夫人和喜儿姑娘放心就是。”

  难怪看不见喜儿,原来这丫头是去找季子曾了,说起来季子曾是从宫里出来,还是个头目,本事自然是不小的,不然喜儿也看不上。

  韩非被喜儿这份心给感动了,走到喜儿面前,抱了抱喜儿回头道:“我不在家的时候,大家拿喜儿当夫人一般的对待。”

  韩非也知道这样做可能会招来李微燕的不满,还是这样说了,对于从不主动要求什么的喜儿,韩非能给的也只有这点了。说完话的韩非,朝李微燕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李微燕原本还真的有点不高兴,按理说这事应该和自己商量。不过看到韩非目光中的抱歉,李微燕心里的疙瘩也平复了许多。

  坐上季子曾看的车,看着大门口为自己送行的女人们逐渐变的模糊,韩非心里不禁微微一酸,生离死别在任何年代都无法避免,前世里送走母亲的痛苦历历在目,今后自己需要做的是让每一个自己身边的亲人,都能感觉到自己的爱,感觉到幸福。

  来到校场外,微微的晨幕中,远远的就能看见一些普通百姓站在远处望着校场。进入校场一排排士兵已经整齐的站好了队型,气氛立刻变的沉重起来。这就是战争啊,这一去前途如何不知道,这一去会有多少人回来也不知道;一排排无声的士兵,似乎在用沉默表达着些什么。想到校场外那些百姓,再想想自己家里的女人们,韩非的心情也变的肃穆起来。

  这年月出征前还有些程序要走,进入中军大帐,点卯之后,韩非才发现,太子韩安也在场。韩安是来主持祭祀的,求上天保佑此战能胜。

  继嗣仪式结束后,大将军李震这才一一派下将令,大军出发。作为监军,韩非享受了和李震同车而行的待遇。

  大军徐徐出城,沿途前来为大军送行的百姓无数,不时能听见有妇孺的喊声,孩子的啼哭声。

  “孩子他爹,一定当心啊。”

  “我儿,一定回来啊。”

  “兄弟,保重啊。”

  如此气氛中,军中士兵也无人说话,只是有人偶尔的回头挥挥手,看着这场面,韩非的心头出现诗圣杜甫的名作《兵车行》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

  耶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

  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干云霄。

  道傍过者问行人,行人但云点行频。

  或从十五北防河,便至四十西营田;

  去时里正与裹头,归来头白还戍边。

  边亭流血成海水,武皇开边意未已。

  君不闻汉家山东二百州,千村万落生荆杞。

  纵有健妇把锄犁,禾生陇亩无东西。

  况复秦兵耐苦战,被驱不异犬与鸡。

  长者虽有问,役夫敢申恨?

  且如今年冬,未休关西卒。

  县官急索租,租税从何出?

  信知生男恶,反是生女好;

  生女犹得嫁比邻,生男埋没随百草!

  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

  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

  这里不是唐朝,也不是咸阳,但气氛却是一样的,感情也是一样的。这种场面,被历史无情的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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